第21章(2 / 2)

醒了?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沈亦棠没搭理他,略微推开沈亦棠一点儿,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儿而已,夙任便仅仅筛住他略显纤细的腰肢,丝毫不放松。

两人之间半拳的距离,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天知道他有多想把眼前的人揉进骨血里。

你放开。鼻息间满是夙任身上沾染了馥郁桃香的味道,有些醉人,沈亦棠心慌的很,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夙任轻笑一声,低头含住沈亦棠肿起的薄唇,沈亦棠再次在夙任微凉的唇舌下,溃不成军

夙任有些微喘,颇为留恋的放开眼角都红了的沈亦棠,黑暗中唇齿相接处一抹被拉长的银丝给夜色增添了一抹淫MI的气息。

睡觉了,小孩子,还要长身体。

说完重重揉了一下沈亦棠毛茸茸的发顶,抱着人合衣躺在沈亦棠床上。

你不要得寸进尺。

嘘再多言,我就真的睡觉了

沈亦棠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言语。

夙任身上一直都泛着微凉,就连唇舌都是如此,甚至此刻顶着他规模可观的那处都是一样

夙任精壮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背后,隔着劣质的校服衣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夙任每一寸肌肉的纹理,却丝毫感受不到心脏的律动。

夙任根本不是人。

如此以来,梦中师傅没头没尾的话,身穿喜服夙任的脸,以及自己对夙任没来由的容忍、好感,就全都解释的通了,因为两人曾经是最为亲近的人。

看来你精神的很,既然这样

夙任灵巧的翻身压在沈亦棠身上,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冰凉的吻一丝不拉的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我要睡了!

情急之下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把夙任掀翻在一旁,沈亦棠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大茧。

夙任轻笑一声,在被子上落下轻轻一吻,长臂一捞,连人带被子抄进怀里,不多时便睡熟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睡的这样安稳了?

夙任的出现填补了师傅离开的悲伤,窝在夙任怀里,沈亦棠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心。

一夜,无梦。

有客来访。

沈亦棠倏而睁开眸子,棺材铺外站着一中年男子,黑色休闲西装裁剪的很是得体,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平添了一份书卷气,也不叩门,就那样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站在大门外。

沈亦棠皱眉,棺材铺从不卖棺材,在圈儿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者而言也没有来的这么早的道理。师傅刚刚离开便有人找上门,沈亦棠不得不深想一层。

早。

刚睡醒的沈亦棠眸中懵懂还未褪去,心思都表现在脸上,连睡衣的扣子开了大半儿都不知道。

夙任低头含住沈亦棠微微肿起的唇,原本只是想浅浅尝些味道,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最后还是把人欺负的红着眼睛跑掉才罢休

吱呀。

棺材铺桐木大门毫无预兆敞开,眼镜男丝毫不感觉到突兀,微微欠身行礼之后,抬脚迈进了铺子里。

看到一身粗糙校服的沈亦棠之后,来人瞳孔中闪光一抹亮光,惊叹于世间竟然有如此钟灵敏秀的人。

紧随而来的夙任不满来人一直盯在沈亦棠身上的目光,轻咳一声。

来人还没来得及表达失礼的歉意,看到夙任之后,直接禁声了。

夙任将近一米九,比沈亦棠要高出半个头,眉如刀削,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利剑,锋利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家里的长辈一直叮嘱他在棺材铺要时刻谦卑,不得放肆,他也如实遵照长辈的叮嘱,可心里却对这个小小的棺材铺不屑一顾,他们杜家在北方无论在哪里都是可以横着走的,没道理在这么个小小的棺材铺畏首畏尾。

可相继看到沈亦棠和夙任之后,杜仲收起了心底的怠慢,到是有些好奇这个小地方是如何培养出如此钟灵敏秀的两人。

杜衡奉族长之命,特地前来送拜帖。

杜衡恭敬的将手中烫金的拜帖递到沈亦棠身边的桌子上,并未多留,便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沈亦棠捡起那张拜帖,巴掌大小的黑金帖子上一个烫金的奠字格外显眼。

打开拜帖,入眼便是铁画银钩笔力虬劲的几行小楷,大致说的是杜家上一任族长驾鹤西去,因为上一任老族长和师傅有些交情,希望师傅三日后可以到场。

沈亦棠皱眉,师傅向来疯疯癫癫,不是喝得烂醉就是四处挖野坟,从还没有听过师傅和什么劳什子杜家有什么交情。

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上学要迟到了,快点出发的话还有时间吃个早点。

夙任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他那辆自行车,逆着光冲着沈亦棠招手,在沈亦棠眼里,夙任只是一个漆黑的轮廓,被纹上了一圈而金色的光边儿。

那他和夙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亦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吧,至少相比一个人伛偻独行,他其实更愿意和夙任一起结伴而行。

老黄瓜刷绿漆,你也不嫌臊得慌,这么大岁数,还和一群小娃娃一起上学。沈亦棠迎着初升的朝阳,坐在后座上,自从遇到夙任之后,说的话比以往十八年加起来还多,嘴皮子也溜起来,毫不留情嘲讽某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鬼。

夙任轻笑一声,猛地一刹车,沈亦棠下意识的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不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不是绿色的

第30章

昨夜落了一场雨,地上落满了残枝落红,橘黄色的清洁工人加班加点的忙着清理街道。

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一家小摊儿早早就开了张,店主人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只剩下半颗门牙,见人都是乐呵呵的,脸上的褶子堆满岁月的沧桑,许是看他生活多不易,路过小摊儿的行人都会停下来买上一些,每每这时,老头儿都会笑着弯着腰把人送走。

平平无奇的小摊儿,平平凡凡的老人,可是在夙任骑经老人摊位的时候,沈亦棠口袋里的纸人突兀的爆发出一股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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