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纠结这个,”傅廷煊摆摆手,“他们宫中肯定有隐秘的毒,别想查出来。”
他的眼神定在沈玉娇身上,笑意突然收敛,双眼中只剩下审视和警告。
沈玉娇下意识点头。
这个看起来一直吊儿郎当着的父亲,第一次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也难怪从京城卸任后,还能当上这儿的监察官。
“我不打算查,这些事只能伽容和她的哥哥来做。”沈玉娇冷静下来,顺着傅廷煊的话答道。
“南琼的皇长子,至今未归,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局面。”
“是故意设计的吧?南琼的人都敢深入大周国追杀。”
傅廷煊扬起一侧的眉毛,这个故事,他还不曾听过。
听完傅九霄的讲述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我们大周很少会将没有因果的两件事联系起来,可是南琼就会。”
傅廷煊凑近了些,继续说道:“你们救了皇长子,那就说明和伽容的相见也是命中注定。”
沈玉娇不可置信地放下茶杯,也就是说,他们卷进这些事情,其实是既定的?
不对,她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能信这套说辞!
“反正南琼人是这么认为的,”傅廷煊耸耸肩,“别想太多,你们没做错什么。”
深夜,沈玉娇已和承安睡去,傅九霄还留在父亲的房中。
“这儿应该安全不了多久,我的手下此前来报,能频繁见到南琼护卫们的身影。”
大皇子离开的时候,他的护卫队也跟着一同走了。
如今,他们频繁现身,也在预示着他们主人的归来。
但傅九霄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刚才说的那个南琼国传说,是你随便编的吧?”
“你看出来了?”傅廷煊笑得开心,“没办法,小姑娘看起来很自责。”
此话一出,儿子的眼神好像也不对了。
“等等,你怎么也自责了?!”
傅廷煊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傅家人的乐观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只是这船,到桥头的速度快了些。
第二天一早,两国的边关市场便宣布关闭一段时间。
这是市场形成后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就算在以前,两国有小摩擦,也不会关闭市场。
一时间人心惶惶,客栈中的人几乎撤光了。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先跑肯定没错。
“客官,你们不走?”
店小二发现沈玉娇他们还安然住着,有些惊讶。
“你也没走,”沈玉娇比昨天淡定了,“我看别的伙计都走了。”
“我是南琼人,”店小二不好意思地一笑,“爹娘是大周人,但我出生在南琼。”
“那不回去看看?”
“家里来了信,说城里已经全乱了,让我别回去。”
沈玉娇看着店小二,那原本成天笑着的脸,现在也愁容满面。
“新上位的王,从邑安开始……不行,这不能说。”
邑安。
沈玉娇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筷子,南琼国和大周国的接壤处,就是邑安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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