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wxc(1 / 2)

(西幻)红龙之眼 !

弄臣的耍丑而引出的贵妇人的矫揉造作的笑声让莱茵有些头疼。

不管是到哪个国家,他总是要面对这写让他不舒服的场景,然而现在他却不能像是在卡伦一样找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然后中途退场。玫瑰王朝的四王子一脸平静的侧对着坐在上苏茉王座上的自己的侄孙——这孩子还不到四岁,穿着华丽的宫廷礼服嘴里却嚼着肉干流口水,旁边的侍女手忙脚乱的照顾着他。另外一边,统治着上下苏茉纳的雪柯珊王太后则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装扮艳丽的,被允许出席宴会的贵妇人们时不时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唇对面前这位来自卡伦的英俊王子暗送秋波,并且暗暗盘算着他是否已经娶妻生子。

前年苏茉纳的国王去世之后,他年幼的儿子就被雪柯珊王太后捧上了那个对稚子来说太大也不舒服的王座,苏茉纳的王太后——也是莱茵名义上的长姐。

雪柯珊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宴会场景,过了一会之后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所以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这个弟弟的身上,事实上她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印象,莱茵是她的父亲,也就是玫瑰

王朝国王的第三任王后生下的孩子,她出嫁的时候他才刚出生,雪柯珊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把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同当年那个看上去像只剥了皮的猴子一样红红的小肉团子联系到一起——同样的,莱茵对于这位长姐也没有什么印象。

她保养的很好,但是毕竟已经三十九岁了,脸上呈现出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年纪都应该有的东西,然而她不服老的使用任何能到手的东西来减轻时间对她的美貌造成的伤害,延缓衰老的来临,此刻雪柯珊看着面前的小弟弟,过了一会才抬起手指懒洋洋的让弄臣退了下去,“苏兰还好吗?”她一开口问的并不是远在卡伦的父亲也不是莱茵或者另外一个弟弟,也就是卡伦的大王子,而是她在还没出嫁的时候那个虽然并不是一个母亲生出来却相处非常融洽的妹妹苏兰。

“我来上苏茉之前,也去伦铎看了看苏兰姐姐,她过的非常不错。”莱茵得体的回答道,并且想起了自己在伦铎的时候受到的招待。

虽然看上去确实是不错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觉得自己这位姐姐,光鲜的外表下却是踩着刀尖步步鲜血在前进着。

“她倒是挺辛苦的。”雪柯珊摇了摇头,“毕竟王之森的精灵们没有昆泽尔那么容易沟通。”来到苏茉纳的商队有一大半是往昆泽尔进发的,他们从其他地方带去不嗜肉的精灵们所需要的蔬菜跟水果,以及其他的一些精灵们需要的东西然后从这些被神宠爱的漂亮家伙的手里换取矿石,工艺品,再高价买到其他国家去。然而比起天寒地冻缺乏蔬菜和水果的昆泽尔,王之森确实是什么都不缺。

提到精灵,莱茵的眼睛前面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之前在阿罗见到的那位精灵,他想起那个精灵来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就算知道对方是男性也无法对他的美貌熟视无睹。但是硬要他说的话,

他最在意的倒还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气质和姿态。

莱茵很清楚自己的贵族地位,他从小受到的就是最优秀的,属于贵族们的教育——然而跟那个精灵比起来,他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粗俗不堪。他虽然谦虚而和善,但是骨子里依旧有着作为贵族,作为王子特有的傲慢跟骄傲,以至于他在见到那个美丽的精灵那一刻,在从惊讶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下意识捕捉到的情绪居然是嫉妒和自卑——即使只有短短一瞬,他也察觉到了这种情绪的存在。

面前的那个精灵,是真正被神宠爱的,贵族中的贵族。

然而他的思绪短暂的跑到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上,雪柯珊却没让他想太久,过了会她又问道,“父亲一定又娶了新的妻子,生了新的弟弟妹妹吧?我记得……现在这位,是第五任了吧?”她像是闲话家常一样的开口,表现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好像提到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是的,”莱茵觉得有些尴尬,却也只能回答,“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菲利希亚刚刚出嫁了,现在父亲的身边除了兄长之外,就只有小弟弟法纳斯和最小的妹妹斐瑟娜。”

雪柯珊只是微笑着,一句话也没说。

莱茵听说过自己这个姐姐的很多事情,比如说在刚刚嫁到上苏茉之后,就在一次蛮族入侵之后被掠走,成为了蛮族首领的情人,并且借着新情人的力量,又回到了苏茉纳诸如此类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于会如实记录历史的僧侣还有吟游诗人们来说根本是无法被隐瞒的事情。雪柯珊也从来没想过要将这些事情隐瞒。

至少被抓着头发拖到蛮族领袖的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像是开窍了一样理解了很多东西,她是作为公主被抚养长大的。

精致的吃食,华丽的衣服,娇媚的身形,优雅的体态,这是她前十九年——十九岁出嫁,这对于一个公主来说确实晚了一些——美貌动人,谈吐优雅,她一直幻想着自己作为王后也能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那次战争,躲进衣橱里却被抓着头发拖到野蛮的男人脚下被迫亲吻他的脚底,看着被抓到的其他女俘被就地按在地上被那些半裸着,脸上涂抹着蓝色脸纹的蛮族战士凌|辱,看到他们一视同仁的粗□□|污贵族小姐跟红房子里抓出来的妓|女们的时候,她才明白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王后和婊|子,其实没多大区别。

男人流连于战场,胜利了,就高声唱诵战争给他们带来的荣耀,说的为他们缝衣制药的女人对他们的胜利毫无贡献——然而失败了,最终付出代价却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