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也有二十天了,初一这张贱嘴她领教过无数次,对付他也算小有经验,只要自己不生气再说的比他更损,绝对完胜。
大白迷医术,师傅迷厨艺,跟她交集不多;老太太慈爱有余可岁数太大说不到一处,啊澈就不用提了,平常嘴跟用浆糊粘住了似的;最后剩下就这个初一了,长得有特色,又贫的很,跟他斗嘴可是她在这里最大的乐趣所在,可以说,她时不时盼着初一来找茬呢
“什么猴子”初一本来就是纯粹无聊跟叶蓁逗闷子,一听到猴子两字瞬间变脸,贱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老鼠眼瞪圆了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死丫头,活腻歪了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他天生嘴巴往外鼓,还是龅牙,从小村里那些人就嘲笑他是猴子托生
他最恨这个了
后来长大了谁说他就打谁,跟着主子地位高了好几年没听见有人当面这么说他,今天叶蓁一说分外刺耳。
“来啊来啊随便打,使劲打,反正师傅就在隔壁你说他会怎么罚你,抓菜青虫拾牛粪我看都不好,还是让你半夜去水坑边抓田对,一会儿我就告诉他我要吃炸田鸡”叶蓁慢慢往后退着,犯黑的小脸笑的很是嚣张,手指着啊澈屋里悠哉哉念叨着,明晃晃的根本不惧。
“你”初一没再往前,小眼睛瞪着叶蓁很是恼怒,死丫头天天就会狗仗人势拿师傅压他。没法子,谁让他真怕干那些活呢,只得偃旗息鼓咽下心里那口气,低声甩下句狠话转身回屋,“哼,等哪天没人护着你的”
“啊,这就走了”目送着初一败走,叶蓁很是惋惜的坐了回去,继续往那衣裳一边订布带子。
说是衣裳,其实就是把两块布缝到一起,做成的五尺长四尺多宽的大布片。
啊澈这几天身体好了些毛病跟着多了,非要穿那袍子,那有袖子的衣裳穿脱都太费劲,她就想到了这种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