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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对玉冷笑一声,直接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地面上其余的符咒密密麻麻仿佛有了生命缓慢地漂浮在了空中,受她灵力牵引,朝着容不渔的身体宛如一道道利箭呼啸射了过去。

禾沉厉声道:“住手”

他正要上前,却见容不渔直接一抬手,连剑都没有用,便将花对玉的符咒一掌扫去了旁边,直接将旁边的废墟轰成了粉末飘扬而下。

九重葛呆呆地看着,他从未见过容不渔出手,也从来都不知道他会有这样滔天灵力,在三年前的时候,他根本连剑意都不会操控的。

就连容不渔自己都不知晓这道强悍的灵力到底从何而来,自从夙有商死后,他抱着冰冷的尸身坐了整整一天,才在顾雪消的帮助下将夙有商入土为安。

容陵留给他的灵器,让容不渔将夙有商的院落直接笼罩进去,连带着那座孤坟一起。

那团黑雾带着时尘离开,前往边陲安顿,而他,却是怀着压抑已久的恨意去寻找当初那个梅印的鬼厌。

只是几日的时间,杀意席卷了他的脑海中,只有夙有商当年叮嘱他的那句“不可随意杀人”,让他保持了最后一丝清明以致灵台不乱。

容不渔浑浑噩噩地心想:“活尸不算人,那我杀活尸,应该不算违背师父的话吧。”

只是这般想着,他从三石镇一路杀到了五华城。

最后在那宽阔的祭台上寻到了罪魁祸首。

这个时候,容不渔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明了,他只知道浑浑噩噩往前走,眼中心中全是那个杀了夙有商的鬼厌,禾沉在他耳畔说了什么他只听懂了一句,其余的一概没有听清,就算是花对玉满是恨意地对他出手,与他而言,不过一颗挡路之石,挥去便罢。

玉楼春被他甩在面前,化为一道道残影将他周身围绕,当初了花对玉一次次的进攻。

禾沉见他一直紧紧盯着未垣,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变了脸色,他上前想要抓住容不渔的手,却险些被玉楼春的建议削去手腕。

“容容住手”禾沉厉声道,“那个鬼厌能让末行之日停止,就算他和你有天大的仇,也不能现在杀了他。”

容不渔歪着头看着他,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九重葛已经吓呆了,愕然地看着他不知要如何是好,而白穷却早已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正化为原型挡住花对玉的进攻,爪子按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道道裂纹。

花对玉冷声道:“畜生就是畜生”

容不渔没有去管禾沉,直接越过白穷,走到了阵法边缘。

姬奉欢张开手拦住他,轻声道:“哥”

容不渔幽黑的眸子冷漠看了他一眼,道:“让开。”

姬奉欢一动不动,道:“若我不让,你会杀了我吗”

容不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周遭一阵死寂,就在姬奉欢要松一口气时,容不渔的身形突然在原地化为一团黑雾消散了。

姬奉欢一惊,立刻转头,便看见那团黑雾重新出现在了阵法中,缓慢化为容不渔的身体站在未垣面前。

阵法依然在不停的运转。

姬奉欢只看了一眼几乎疯了,朝着花对玉咆哮道:“快把阵法停了”

花对玉一掌将白穷打到一边,冷冷看着阵法中的容不渔,不光不停下,反而将灵力输送进去,妄图让容不渔也一起死在里面。

姬奉欢:“花对玉”

他飞快冲上前去想要制止花对玉,阵法中的容不渔却是缓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未垣眼神狂乱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你是容不渔”

容不渔眸子轻轻动了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未垣诡异地笑着:“你要杀了我,为那个废物报仇吗”

容不渔轻轻矮下身,扶着剑蹲下来,眼睛眨也不眨:“你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未垣更加欢快地笑了起来,“整个三界只有我身上的灵力能停止末行之日,就算你想杀我,难道能置整个三界的人不顾吗就算我将你身边之人全都杀了,你也不敢杀我。”

容不渔歪歪头,问他:“是吗”

未垣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本来得意洋洋的神色有些僵住了,他身体被困着一动都不能动,若是容不渔真的想要杀他

“不可能”未垣心道,“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谁会为了那么一个凡人而杀了能救三界的人”

容不渔轻轻撩着袖子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此时未垣才看出来,容不渔身上竟然穿的是一身雪白孝衣。

禾沉已经到了阵法前,冷冷道:“容不渔出来”

看到禾沉,未垣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道:“就算你想杀我,外面那些人能许你动手吗若是没了我的灵力,三界”

“三界”容不渔十分疑惑地问他,“三界,与我何干”

未垣一僵。

容不渔已经将剑缓慢地反手抬起来,轻轻放在了未垣的脖子上,他轻声道:“你杀了我师父,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啊。”

他说话又轻又柔,若是不听内容,还以为他是在对情人说甜言蜜语。

“你”容不渔轻轻眨了眨眼睛,“把命给我吧。”

第78章穿心而过

众人已经围到了阵法前,骇然地看着容不渔手中的剑一点点地缓慢往下压。

禾沉厉声道:“花对玉,将阵法停下”

花对玉冷笑一声,却不肯动。

禾沉脸色一沉,直接不再言语,抬手震向面前的结界,竟然将那密不透风的结界撞出了一道道裂纹。

容不渔却没有给他们破阵而入的机会,他耳畔一阵嗡鸣,未垣满目惊恐的求饶声仿佛风一般从他耳边吹佛过去,没有掀起他内心的丝毫波澜。

容不渔缓慢握着剑抵在了未垣不住跳动的心口,脑海混乱一片,他突然不着边际地心想:“我骨子里当真流着鬼厌的血。”

容陵为了复仇,甘心将魂魄付出,引得三界大乱。

而他,却为了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凡人,毫不犹豫地亲手将三界唯一的希望亲手掐灭。

“爹,原来我同你,是一路人。”

剑尖没入未垣的心口,不过三寸时,一只手抓住了那锋利的剑刃,让其不能动上分毫。

容不渔没有动,眼神变都没变,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拦住他的人是谁,只是轻声开口:“放手。”

妨碍他的人真是多啊,容不渔心想,一个又一个,全都挡在他面前,真是碍事。

观鹤垂着眸看着他,眸中无情无感,声音冷淡:“你杀了他一人,便等同于杀了三界所有人,不渔,你能背负得起这样的代价吗”

容不渔依然没有动,保持着手握着剑柄的姿势,道:“我不能。”

观鹤看着他。

容不渔道:“等我杀了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观鹤眸子一颤:“你”

容不渔道:“我疯了,我知道。”

他和容陵一样,能够头脑极其清晰地说出“我疯了”这样的话。

观鹤进来阵法的只是一缕神识,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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