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刘氏已经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暗中勾结了太子,两人都想要趁这个机会除掉自己。
唉,这个人的心也是黑透了,无论原主还是自己,可是都没有真正得罪过她。而且,她是原主的嫡亲姨母,竟然会这么狠心,除之而后快。
楚辞暗暗在心中给刘氏打了个红色的大叉,随后问出另一个让她感到惊奇的问题:“那你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又详细地知道太子行动的呢”
季安给楚辞倒了一杯茶,详细地解释道:“我昨天和你说过,我那位师父不是一般人。从我们到达北地后不久,他就给了我一些人手,让我自己安排他们的行动。
这些人都是在某一个领域非常优秀的人才。目前,他们的代号都是根据各自的职责命名的,分别是武、商、墨、谍。
武大他们分成明卫和暗卫,主要负责我和凉王的安全,如今还要加上你的。
商大是这个程记饭庄的掌柜,是最明处的一个。其他人也分为明处和暗处,他们主要负责经营我的产业,同时帮我收集那些商人和客人的消息。
墨大才华出众,我给了他不少银两,让他笼络了一些文人雅士。你千万不可小看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们,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最开始都是由这些人挑起来的。
现在谍字头的首领是蝶儿和蝶舞,之前是蝶衣。蝶衣就是那个被我放在府里打掩护的如烟,如今在我府中作丫鬟打扮。他们这些谍报用不同的身份作掩护,帮我收集有用的情报。
这次能迅速得到有用的消息,除了武字头的人暗中跟踪,就是我几年来安插在太子府的谍报起的作用。”
楚辞看着面沉似水的季安,轻声问道:“你从几年前就开始做这些准备,是早就想好了对付太子,打算报仇雪耻”
季安摇摇头:“不只是对付他,而是要把他从那个太子之位上拉下来,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不然,等他哪天坐了这天下之主,以他的为人,我肯定是在劫难逃”
楚辞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个位面的大神过得一直不太如意。她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问道:“那你想好后天如何应对了吗还有将来,废除太子这可不是小事,具体做起来太难了。”
“你放心,我已经有打算了,而且一直都在布置着。只是念在他是我的亲大哥,又教过三个月功夫的情份上,不愿意做的太绝而已。
可是,昨天你跟着那个姓蔡的出城后,我抓狂了一阵子。冷静下来后,我就想,不能这么放过季坚这个混蛋,一定要尽快把他解决掉,不能让他继续在我们两人中间制造事端。
还有昨晚,从庄子回来的路上,我就想明白了,季坚约我这次见面大约又是一个阴谋,我也是,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居然又上了他的当。
我想,昨天即使你不主动去程记,他肯定也会想办法引你过去的。还有那个姓蔡的,能那么巧地在那里遇见你,带你离开,估计都有季坚的算计在里面。”
“蔡世子也倒向太子了”楚辞突然意识到,这个太子比她想象的更加不好对付。
“可能不止蔡树,”季安表情凝重地收回手,慢慢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因为某些原因,淮南王府和吕后一系一直不对盘,太子和蔡树也从没有往来。没有人搭线,两个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摒弃前嫌,联手算计你我。”
楚辞一愣:“你怀疑是谁给他们俩搭的线”
季安沉默了一瞬,抬头看着楚辞,目光里有令楚辞心痛的暗沉:“是郑眀珏。”
“是他”
“对。我和他在北地是偶然相遇,因为我们也是旧识,又同样远离京城,年少的我并没有怀疑过他。
可自昨天有了怀疑后,我就派人连夜去查。郑眀珏在去北地游学之前就和太子有勾连,他在北地应该是刻意与我交好,为了帮季坚盯着我。也许,还会通过家信将我的消息传回京城。”
楚辞把自己的椅子向季安挪了挪,半边身子靠向他。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予这个刚成年不久的男人一些力量和温暖,让他知道,自己会陪伴一直在他身边。
这个动作确实起到了很大作用。
温香软玉在怀,季安再次心猿意马,被好友背叛的愤怒和悲伤也被冲淡。
楚辞还在那儿暗暗替季安难过。亲哥哥觊觎自己,甚至在他逃离京城后,还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掌控他。而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对自己一直有所隐瞒,甚至背叛出卖自己。这些真相对季安的打击肯定非常大。
现在想来,当初郑眀珏非要劝说她放弃季安,还想方设法要把蔡树介绍给她,很可能就是为了太子的那个龌龊的心思。
自始至终,郑眀珏都是在帮助太子,把季安推向一个深渊。
第95章绝色王爷的丑妃40
“你说你有布置,能和我说说吗”楚辞感觉季安的情绪好转很多,便问出心中的疑惑。
“啊你刚才说什么”季安还沉浸在心上人投怀送抱的喜悦当中。
“我问你的行动计划。”
“哦哦,”季安赶紧集中正在发散的精神,“我近几年来,搜集了不少季坚作恶的罪证,只是一直缺少一个时机,将这些消息放出去。现在,这个时机就被他送上门来了。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这样”
季安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楚辞听后觉得可行,又提出自己会配合他,借由后天季坚的暗杀,给对方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天一早,楚祭酒在与往常一样的时辰离开楚府,走前还对夫人刘氏说道:
“自你嫁到咱们府里,你把这整个楚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年你付出的那些我都看在眼里。我心里明白,能娶到你,是我楚明博的福分。
我过去就常听你姐姐提起你,说你们姐妹感情好。后来你又待阿辞比阿柔还要好,我这心里不知有多知足多感激。
今日你带阿辞去上香听经,早去早回。万不可因想起往日姐妹的事情,伤了心神。”
刘氏快速地眨动几下眼睛,把眼里正要涌出的泪花给眨了回去,红着眼眶说道:“能得了老爷这番话,我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别胡说”楚祭酒立刻板着脸说道:“这种死了活了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多不吉利。”
刘氏赶忙应是,又说了两件能让楚祭酒高兴的琐事,将他一直送出了院门,这才又回屋迷瞪了一小会儿。
没过多久,楚辞和楚柔过来请安,三人一起用了早饭,就起身出府,坐上马车往城外驶去。
离楚府大门不远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个身影看似悠闲地,也在楚府的马车后往城外遛达。
街上的行人没人发现,这两个人虽然表情闲适,速度却不慢,几乎和楚府的马车前后脚出了城门。
gu903();离开城门后,楚府的马车终于能放开速度,孙大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跑得又快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