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哇呜嗷呜呜”
翻译:我要尿尿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尿啦”
“嗷呜呜嗷呜呜”
翻译:我真的尿啦
空气里一股难言的,微妙的气味突然开始弥漫
盛元帝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尿湿的龙袍,嘴角抽了抽。
安安一脸纾解过后的舒爽,笑眯了眼。
杨云戈终于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皇后连忙趁着盛元帝发愣去把孩子抢了过来。
安安终于亲近了自己想亲近的人,开心地搂着皇后的脖子亲了又亲。
“皇上恕罪,请先去更衣。臣妾也先带着孩子去收拾一下。”
盛元帝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只是笑了笑,道:“在龙椅上就撒尿,安安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燕皇后很得体地笑了笑,然后招手示意郑蛮蛮,匆匆退下了。
盛元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抬起头,看到一脸似笑非笑的杨云戈,倒抽了一口气。
这时候,郑蛮蛮陪着皇后和安安到了后殿更衣。
自有娴熟的宫人上来给孩子清理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燕皇后看着孩子,一脸慈爱。
可身为皇后,丈夫也被孩子尿湿了,不陪丈夫去更衣,却在这里陪着孩子,本身就说不过去。
郑蛮蛮觉得皇后好像在躲着盛元帝。
她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出头的年纪。外界传言她是怎样的盛宠,皇上是怎样的长情,可是郑蛮蛮觉得她有些憔悴。
“出去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好在你和孩子都没事。”孩子换好衣服以后,皇后抱了过来,眼中有淡淡的喜意。
安安高兴地抱着她的脸直亲。
燕皇后笑道:“这性子也像她父亲。”
“”郑蛮蛮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可是安安很爱笑,也很亲近人。”
燕皇后抱着孩子笑道:“她父亲小时候也爱笑。遇到亲近的人,也要成天黏着。”
遇到不太喜欢的人,管你是什么身份,熊孩子从小都是看都不看一眼。
仿佛要附和她似的,安安又咯咯地笑着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郑蛮蛮却是惊呆了,难道她的宝贝是个熊孩子的苗子
不对啊她姑娘多可爱啊怎么会像那个人见人厌的爹估计当初杨云戈的爹妈没给他起个名字叫狗剩,至今一直后悔呢
孩子换了衣服,皇后并没有急着出去,反而带着郑蛮蛮在内殿坐了下来,并嘱咐宫女。
“去对皇上说,本宫就在这儿和蛮蛮说说私房话。就不打扰皇上和元帅议事了。”
这天都要黑了呢。再坐一会儿,郑蛮蛮也差不多要走了。
她也就坐了下来,和皇后有一出没一出的说话。
皇后道:“听说你们把璞玉姑姑的弟子给抓了”
和那位传奇女性私交最深的,反而是皇后。
郑蛮蛮撇撇嘴,道:“起初在海上遇到海盗袭击,后来才知道她是璞玉姑姑的弟子。”
皇后皱眉,道:“她为何主动袭击大燕军队”
“蛮蛮不知。”
这样的话,事情就不大好办了。
杨云戈一向不是好惹的,脾气上来了,就是连天都能掀了的人。
他既然把人一路押送到京城,恐怕就不打算善了。
“还有八部骑兵的人听说也被关押了”
“是说是他们私通敌首。”
皇后苦笑。
八部骑兵私通敌首,那敌首自然就是璞玉的徒弟灵运。
这些年轻人做事也太没有分寸,跟了杨云戈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摸清楚他的脾气。
要知道,他尤其忌讳这些事的
“你若是能劝”皇后斟酌道,“最好还是劝上一劝。他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儿,实在没必要把事情闹的这么难看。”
其实皇后也能想象杨云戈会多生气。身边养着一群随时会反水的属下,任谁也不会高兴的。
可是终究还是得先把这件事圆过去。
“是。”郑蛮蛮答应了。
心里却在想,反正关于八部骑兵的事,之前就劝过了。杨云戈不听,她有什么办法
皇后也看出她心不在焉,叹了一声,也知道她多次遭八部骑兵暗算,恐怕也没什么好感。
便转而和她说起孩子的事情来。
郑蛮蛮倒愈发思念辽南王府那几个儿子,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终于,盛元帝带着杨云戈进来了,她如释重负地跟着杨云戈走了。
当大殿里只剩下这对天下第一夫妻时,竟是半晌无语。
终于,皇后打起了精神,道:“皇上想在哪里用膳今晚想去翻哪宫的牌子臣妾这就去安排。”
“就在这儿吧。朕懒得走了。”盛元帝淡淡道。
燕皇后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低声道:“只恐臣妾身子不适,最近又常常浅眠惊梦,打扰了皇上休息。”
盛元帝不说话。
皇后看了他一眼,慢慢道:“鎏翠殿如何李婕妤还没有承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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