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蛮蛮:“”
做得虽然粗糙,然而他们俩挨在灶膛边烤火的功夫,竟然就闻到了香味。
那种鲜嫩的香味,说不出来该怎么形容,混合着灶膛烟火的气息,竟然说不出的勾人馋虫。
杨云戈看着流口水的郑蛮蛮,鄙视地道:“我告诉你,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叫花鸡。那是我娘爱吃的。那些折腾两三个时辰折腾出来的,都叫富贵鸡,才不叫叫花鸡。这叫花子吃的叫花鸡,你看粗糙,但这才是正经的好东西。原汁原味,一点儿没跑。”
郑蛮蛮抓着他的胳膊催他快点。
“你催我有什么用火候懂不懂再等等。”杨云戈老神在在。
郑蛮蛮就眼巴巴地等着。
其实也不久,估摸着两刻钟不到,也就是半个小时不到,杨云戈就把那已经烤得硬硬的泥块给勾了出来。
只等了一会儿,他就拿了个小锤子把那层泥敲开了。不怕烫似的,他就伸了手去抓。
郑蛮蛮眼睁睁得看着他把已经都糊在泥上的鸡毛一块儿扒了下来,露出里面芳香四溢,鲜嫩的肌肉。
最后取出来,竟然是干干净净,嫩嫩的鸡肉,一点儿毛也没剩下,连那层肥腻的鸡皮也被剥了去。
杨云戈把那鸡放在别人递上来的盘子里,扒了个鸡腿下来,递给郑蛮蛮。郑蛮蛮要去接,他又道:“小心烫。”
示意郑蛮蛮就着他的手咬一口。
郑蛮蛮傻乎乎地凑过去张开嘴
“嗷”
手会烫嘴就不会烫了吗
郑蛮蛮烫得嗷嗷叫
杨云戈连忙把鸡腿一扔:“怎么了怎么了”
郑蛮蛮欲哭无泪,捂着嘴。
好在现在天气冷,温度降得快,也没烫伤,缓了缓以后她还是能享受杨云戈的叫花鸡
说真的,这比她在那个霍家院子里的时候,吃的那个据说是很有名的烧鸡还要香,还要好吃
那烧鸡杂七杂八的不知道放了多少料,鸡本身的鲜香味反而被掩盖住了。而且放久了之后味道自然会变差一些。
怎么比得上这新鲜出炉原汁原味的叫花鸡
她以最快的速度啃掉了一个鸡腿,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另一个。
杨云戈笑眯眯地扯下来递给她,并道:“难怪你和我娘聊得来”
“啊呜啊呜”吃东西的声音。
郑蛮蛮没空搭理他。
期间杨云戈让人又下了碗面。今天一天他自己还没怎么吃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了。等郑蛮蛮终于吃撑了,他也终于吃饱了。
“唔好”郑蛮蛮伸出油汪汪的手,给他点了个赞。
她一脸一手的油,撑得有些翻白眼的迹象,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可是她眼里透露出来的满足,甚至称得上是幸福的。
杨云戈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
据说当年他老娘,就是被他老爹用叫花鸡给骗回来的
“这么爱吃,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郑蛮蛮嘿嘿笑了一声,道:“您哪有那个功夫啊。”
“我娘爱吃叫花鸡,这整个辽南就没人是不知道的。最好的做叫花鸡的厨子我都能找得到。你要吃,还不容易”
“他们做的比你好吗”
“”这个问题,让杨云戈小小的纠结了一下。
“我知道他们杀鸡起码不会把整个鸡脑袋剁下来哈哈哈哈”郑蛮蛮哈哈大笑
“郑蛮蛮”
她连忙站起来想跑。结果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撑了都快满到喉咙管了,腰都直不起来
顿时她又哎哟哎哟地坐下了。
杨云戈把她抱了起来,道:“就你最笨,吃个东西还能把自己吃成这样”
“好吃嘛。”她笑嘻嘻地道。
“好吃也不该这样。”
“骑主亲自做的,怕以后吃不着了。”郑蛮蛮把脑袋挨在他怀里,道。
杨云戈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消化系统代谢加强,脑子也有点供血不足。郑蛮蛮渐渐就困了。她缩在杨云戈怀里,放纵了自己这一刻的惰性,低声道:“骑主,想睡觉了。”
“吃饱了就睡。”杨云戈骂了一声。
她笑嘻嘻地道:“就是吃太饱了,所以困。”
杨云戈没办法,只好道:“自己走到屋子里去,就这几步路也好。站着等人打水来给你洗洗脸擦擦手,然后再睡。”
说着就把她放下了。其实他很愿意抱她去睡觉,可是这样实在太伤身。
郑蛮蛮就嘀咕:“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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