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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你喊我？”顾元妙回头，清亮的眸子映出了纳兰无尘那一张有些古怪的脸。

“咳……”纳兰无尘轻咳了一声，“好了，师妹，咱们说正事。”

孙大夫抓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又哭又笑的，实在是跟个疯老头差不多了。好像他也是一扫以往的自备与自责，脸上的笑也是开始轻松了起来。

或许便是他背十几年的包袱，就这么终是一天放了下来，整个人都是轻松了，也解脱了，就连他的笑也似空朗了起来。

突然的，孙大夫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摆，便是跪在了顾元妙的面前。纳兰无尘想要扶起他，他却是躲过了，非要跪在地上不可，

这一跪并不丢人。

“夫人，我有一事相求，请夫人开恩。”

“什么事，说吧，”顾元妙手指轻抚过了那纸药方，其实心中也是说了一个妙字了，这世间，术有专攻，果然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孙大夫知道顾元妙虽然并未看他，可是却是能听他的声音，于是便是大着胆子，说出这些他此时并不应该说的话。

他再是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头，知道这位神秘的夫人，虽然性子冷情，其实却是面冷心软的，而他能求的也只有她了。

“夫人，”他拱起了手，“我想借向夫人借一些药，救治秀城那些无辜的百姓，这些药算是我向夫人借的，等到秀城的瘟疫结束，我便会尽快归还夫人的这些药草。”

“夫人……”当孙大夫想要再次磕头之时，纳兰无尘却是伸出手，放在了孙大夫的面前。

“纳兰公子，”孙大夫刚想要说什么，顾元妙却是站了起来，轻一转身，便是向门口走去。

“夫人……”

孙大夫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夫人她这是，拒绝了吧。

“孙大夫，”纳兰无尘蹲下了身子，手在孙大夫的眼前晃了晃，“怎么，在想什么？”

“没什么，”孙大夫想要扯出一抹笑，可是却是比起哭都要难看了。

纳兰无尘站了起来，将手背到了身后，心情到是不错，他的身上也有些清淡的药香味，都是大夫，孙大夫现在简直都是有些无颜见人了。还有，他真是没用，救不得秀城的百姓，白白的有了这一身的医术。

而他却不能怪顾元妙，两国相争，她已是救了他们数百的百姓了，顾着他们闪吃，他们喝，已是仁至义尽了，这般过分的要求，若是她不答应，也是常理中事。

“孙大夫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纳兰无尘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孙大夫走神的心思， 终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