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润了他的肺，延续了他的生命，他从来都没有像是这样，渴望着眼前的空气。

“孙大夫。”

小文小心的拉了一下孙大夫的袖子。

“啊！”孙大夫这才是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到是忘记了，原来自己现在今昔是何世。

“小文，我……”孙大夫拍着自己的胸口，没问题的，这种可以顺上来气的感觉，太舒服了。

“大夫，”小文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孙大夫身后。

孙大夫这才是转身，丝丝的冷香让他的胸口再是一提，他用力的再是大吸了一口空气。

“你……”

“孙大夫要进城吗？”顾元妙站了起来，淡淡的的问着孙大夫

“我……”孙大夫再是咳嗽了一声，却感觉不到胸口的闷和痛，这一次他是被吓到的。

“姑娘，我们……可有见过？”孙大夫对于眼前的这位姑娘异常的熟悉，说不出来哪里熟悉，就似感觉见过一般，但是，在他的记忆里是绝对的没有出现这样的一个姑娘，如此不俗的长相，他确实是未有见过。

秋风冷涩，顾元妙却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见没有见过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问一句，孙大夫想要进城吗？”

孙大夫挣扎着站了起来，枯槁的身体，几乎都已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就连以前花白的胡子，此时也是白如了雪，乱如了霜，且是狼狈不堪的如乞丐一样。

“我能进去？”他不确定的再是问了一次。

顾元妙轻抿红唇，“孙大夫想进便进，我知孙大夫对于瘟疫之症有所研究，孙大夫不想救人吗？”

“救人？”孙大夫的身体突然一僵，似是被人戳疼了最疼的那一处。

是啊，救人，救人，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大夫了，是啊，他要救人，他要救人，他要治瘟疫。

“走吧，”顾元妙向城门走去，只是她的袖子却是被人拉了一下。

“姐姐，带我们进去吧。”

她低下头，就见一双脏的不能再脏的小手，像是小猴子那么大的手吗？

“救娘……”

孩子的声音很可怜，带着哭腔。

“救娘……”

拉着她的手是一个两岁的孩子，整个小脸都是脏了，瘦的跟个皮包骨头一样，只有一双眼睛大的出奇怪，只是现在却是被眼泪洗的像是最干净的宝石一般，这是天地间最干净，最纯真的眼睛。

孩子一直都是没有松开顾元妙的衣角，而他的小手还拉在一个垂死女人的手指。

顾元妙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那种酸意似极了一根刺一般，就这样刺起了她的心脏，疼，顿顿的疼，酸酸的疼。

“姑娘……”突然的身后的孙大夫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求你带着我们一起进去吧，我用我的性命保证，城里内的人不会染上瘟疫的，就算是染上了，我也可以治好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