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凤允天那条污秽的裤子扔在一边,再是将他的双腿清理干净,她本来还是担心,风允天的骨头上会有事情,伤筋动骨极易难好,而且他们如果要逃出去,就会多加几分危险,而除了这些皮外伤之外,凤允天最严重和其实就内腹的伤,皮外伤不难治,而内腹的伤,则是需要好生的休养,她就是怕,她前脚治,凤允天后脚又是被毒打。
她将手中的棉布扔回了水盆之内,水盆之内的水已经成为了黑红色,也是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
她半跪了下来,将手中上好的伤药,轻轻的洒在了凤允天的伤口之上,她将自己的衣服撒了,然后重新替他包扎了起了伤口,其它的,不能包,不然,怕是风允天整个人都要成了粽子了。
最后,她帮他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到了药炉边。将熬好的药倒进了小碗之内,等着药凉
她再是将那些秽物一一的都是捡了起来,其实很脏,可是她真的一点也不嫌弃,就连外面的两个护卫,都是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这都是不知道多少天的,臭气熏天,就连他们都是不愿意进去,可是这个杜大夫竟然亲手收拾着,这也实在是太恶心了。
药已是凉了,顾元妙端过了药碗,试了一下温度,这才是走到了风允天的身边,蹲了下来,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放自己的腿上。
然后将药给他灌了进去,还好,他是可以喝的,虽然说,一碗药,只是喝了一小半。
等到药喂完了,她站了起来,便是没有留恋的向外走去,她是一个很合格的大夫,对,她是的,可是,可是,她却不是一个好妻子,因为她又要把他丢在这里,任是这石牢的阴冷侵袭着他的身体,这些人折磨着他的意志。
石牢外面,迎面而来的风分外的干净清新,她迎着风,也是风吹干了她脸上即将滚落而下的眼泪,不,她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眼泪,真的没有,不是不想哭,她仍然是不敢哭。
这里不知道有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就似在如履薄冰一般,就怕走错了一步,到是她和凤允天的命,全都要葬送在这里。
噗的一声,平俊王将嘴里刚喝进去的水一下子喷了出去,他连忙将杯子放下,用力的深吸了一口长气,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把凤允天的裤子脱了?”
“是,”两名护卫如实的回答着,就是一个黑红着脸,像是憋了什么东西一样,半天后,他才是拱起了手,“俊王,她也把……把……属下的裤子脱了,”说到此时,护卫左就感觉自己的脸在烧,心在羞,他这辈子,还没有这般丢人的,现在丢人是丢大了,就算是他扯过了护卫右的一衣服,可那光着的腿没有穿裤子啊,要是传出去了,他还怎么在王府,在江湖上面立足。
“本王明白了,”平俊平让他们先是出去,他将自己的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之上,椅子轻轻的摇了一摇,所谓的大夫,还真是怪癖一个比一个多。
而外面,护卫左撞了一下护卫右的肩膀。
“你说,一个姑娘家的,脱一个大男人的裤子像话吗?”
护卫右白了护卫左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命与裤子,你选什么?”果真是一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