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能过的都是过了,该走的都是走了,现在怨别人,又有何用,归根到底,不过就是给自己犯的那些错找了一个付帐的人罢,而真正错的那个人,仍然是他自己。
去吧,陆老太爷闭上眼睛,苍老的面容已经退去了以前的暴戾,开始透出了一些微微的慈祥
待是陆安邦走了之后,陆老太爷才是睁开双眼,他揭开了身上的被子,一双精厉的眸子圆睁,哪有刚才的病态,而他突生一笑,再一次的躺平,盖好了被子,又是那种几乎都是要病入了膏肓的模样了。
皇帝一听此事,也只能是同意了,接连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没有强留陆老太爷,也确实是的,老太爷的年岁大了,为国效力了一生,哪怕是这一生有再多的错误,现在他都是老了,还能记什么
风家欠了陆家的,天下百姓也是欠了陆家的。
陆安邦拿回了一堆东西,当然也是带回来了皇帝的圣旨,而当夜,就听闻陆老太爷的病情加重,只是,老太爷性子倔强,哪怕是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里。
而一辆马车连夜便是出了皇城的城门,向京城外面急速的赶去了。
人们都在感叹,这生老病死,真是一人一生当中,谁无法决定的命运。
自是人生下来之日起,便知道会有死的这么一天,
老太爷戎马争战了一声,打了无数的胜仗,而这一次,也是轮到了他了吧,只是可惜,陆军家一门英烈,如今却是断了根了,无不为这陆国公府叹息。
马车连夜赶了三天三夜左右的路程,才是到了陆国公府在乡间的一坐宅子,这里远离京城,人烟也是稀少,除了就近的几个村庄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也可谓是荒凉了。
不过,这里确实是一个可以安生养老,也能等死的好地方。
马车直接便是驶进了院子里面,几名亲卫仔细的将宅子都是仔细查看了一遍,待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之时,才是走了过来,将两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了起来。
“怎么样了”陆安邦的声音自是马车里面传出。
马车外面的护卫拱手道,“将军,属下等已经查看清楚,并无异样。”
马车的车门总算是开了,陆安邦这才从里面扶出了陆老太爷,而陆老成爷的怀中还抱着什么,不过却是被包的紧,什么也是看不出来。
陆老太爷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好,可是却也没有其它人所说的快要病入膏肓。
宅子每月固定的有人过来打扫,待是他们住进来之前,陆安邦再是派人又打扫了一次,所以里面到是安静,陆安邦扶着陆老太爷走了进去,再是让护卫守在这宅子的左右,不要让陌生人进了宅子之内。
等到门关上,这屋子之内只有他们的父子两人之时,陆老太爷才是算松了一口气,就连陆安邦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放松的痕迹。
“爹,这样可行吗”陆安邦压低了声音,问着陆老太爷。
只能先是这样了,陆老太爷沉下了脸,想不到凤允天竟是给自己身边养了这么一个大的祸害,那小子为人狠阴,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陆安邦叹了一声,是啊,谁又能想的到,那人竟然真的狠至如此。
“爹,给我抱吧,”陆安邦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