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马铮所知,在如今帝国律法里,凡是被摊上苦役,一般都是受家中人犯罪所牵连,大多都是长辈,其实本人不一定有过错。他一问之下,那彭平果然是因为父亲偷盗而受株连,非但自己成了苦役,还有个妹妹,进了官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古以来“连坐”之法就不曾断绝过,帝国虽然量刑上略有减轻,可还是有不少人受连坐之法而倒霉。
“比起我那妹妹来,其实我倒不是觉得当苦役辛苦。”
“那你为什么”
“若是我能拿到军功,就能用军功去将妹妹赎出火坑。”
彭平还是个有想法的人,只是马铮觉着他想在桩字营里混军功并不容易,尤其是现在马德途竟然连伤兵营都已经转移,岂不是意味着帝国有放弃桩字营的打算,毕竟整个西北边军里,可能就只有桩字营伤亡率最高了。
然而还是彭平告诉马铮,桩字营根本不可能撤退,甚至连后退一步都不成,因为桩字营的名号并非当今圣上下旨,而是已经存在上百年。桩字营不出则已,一出就得永久扎根下来,谁要敢下令让桩字营后撤,那就等于是谁放弃了帝国的荣誉。
荣誉这东西对普通人或许没用,可只要落在帝王身上,那就是永生永世都难抹去的污点。
自大汉立国八百年多年来,历代帝王开疆拓土的多,至不济也要保持个不增不减,还从未有过丧权辱国之帝皇,哪怕是御驾亲征,帝国历代帝皇都不允许在自己手中丢掉哪怕一寸河山。
正是因为有这般传统,才使得帝国国土始终处在一个换忙膨胀过程中,而引发的一场场战争,往往又成为了整个帝国强大的凝聚力所在。
也不知道当年大汉立国时究竟是哪位高人为帝国发展定下的基调,至今八百多年,仍旧在发挥着巨大作用。
因为有铁板替彭平抵过那一刀,故而其伤势不会要他性命,但却也让他失去继续前进的能力,马铮在替彭平疗伤后忍不住摇头,可真是个麻烦,任务没有完成却丢了两条性命,外加一个伤员。
“你还能不能坚持”
“死是死不了的。”
彭平倒是相对乐观,甚至还能笑出来,不过马铮所想不同,他希望彭平能够留在原地,等到他和马召完成任务之后,再来接他。
这法子相对来说比较稳妥,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彭平会不会被野兽给叼了去。
“你要考虑清楚,我们两三天之内就能回来,到时候万一你碰上大山猫之类的,可就白瞎了。”
“这个我懂。”
彭平也是个明白人,知道马铮这么决定的原因所在。只不过他真是没的选择。
留下彭平,马铮和马召行动便快捷起来,因为担心那个跑掉的家伙去跟其他人汇合,马铮不得不加快速度,而这样一支突然出现的都密武士,让马铮想到在荷姆城里遇上那些都密人。
其中一个女人,竟然是都密长老的女儿。
在荷姆城,多耶沙已经快要疯了。
虽说他已经将都密长老的女儿敬献给了他的父亲,尊敬的難多陀城主,但是因为蓝黎波的死,難多陀心情仍旧一无既往的糟糕。,,;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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