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是他的所有,能站在他身边的,仅有他一人。
那人算是什么?
孟循冷着脸,径直走过长桥,穿过人群朝祝苡苡过去。
手上提着一盒糕点的稚童,脚步欢快的在街上肆意跑窜。好不容易买到自己喜欢的糕点,他当然是开心的。
夜色迷茫,一个不注意,稚童将面前的人撞的一个趔趄。
稚童脸色一慌,连连赔礼。
落在穆延怀里的祝苡苡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打紧的,下次小心些便好了。”
稚童松了口气,转身小心的离开了,这会儿是再也不敢跑了。
祝苡苡忍不住笑了出来。
“多谢了,要不是穆延你眼疾手快,我方才都得摔倒。”
穆延悄悄的牵着唇,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的将手收了回去。
祝苡苡站稳了身子,复又抬眸时,才注意到,面前一丈不远处冷着脸的孟循。
她先是意外,而后又仔细想了想。
孟循如今是刑部郎中,又颇得看重,想必手上也有不少的事务,能让他从京城来到江宁,必然又是什么案子。
毕竟曾经他们还未和离的时候,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孟循不时的便会有些外派的差事。
她看得孟循久了,不由得引起了穆延的注意。
穆延问她:“姐姐认识那人么?”
祝苡苡看向穆延笑了笑,“算认识吧,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必在意。”
说完,她拉着穆延便要绕道而去。
第37章
孟循在朝祝苡苡的方向靠近时,便设想好了该开口与她说些什么。
他该问她,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来这江宁府中?又或者问她,在徽州府这两月来,过得如何?
孟循甚至想过,祝苡苡那样性子要强不服输的人,无论过得好与不好,面对他的诘问,那都应该是强装满不在乎的模样。
而他,只会从那强装出来满不在乎的脸上,看出她的难处,品查出她这两个月以来,离了他,所遇的艰辛。
孟循明白,他对祝苡苡,向来没有太强苛责的欲望。即便他再如何厌恶尖滑的商贾,他也难以对她生出几分牵连的意思。
以往他觉得,他不该是这样。
他不该被一个女子这般牵动,即便她是他的妻。
但他于他而言是一种折磨,反反复复,克制压抑,比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更难上一筹。
既然这般困难,他便不做了。
他应是对她存着几分喜欢的。
在他眼里,她和旁的女子,总归是不同的。
他可以不去计较祝佑当初的手段,做她的支撑,护着她祝家,一路安宁。
可在看到她眼底的漠然那刻,孟循原本的笃定,原本的猜想,全部被打乱。
尤其是在听到她的那句话。
她说什么?
无关紧要,不必在意。
他是她的夫君,他们相伴相知的七年,尽管曾经的那些他都不再记得。但记不记得,那又何妨,那也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他不记得,她总会记得的。
她分明记得他们的过往。
可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孟循心底莫名郁猝,失察之际,那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祝苡苡。”
祝苡苡脚步微顿。
她以为在这儿见着孟循,应该是偶然遇见。毕竟依照孟循那样自傲的性子,她几次三番不顾他颜面,将放妻书递到他面前,他必然是厌极了她,哪里还会,特意跑来她面前。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孟循,骨子里都有着文人士大夫的那股骄矜。
祝苡苡又怎么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明白,他叫住她做什么?
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事吗?
思虑片刻,祝苡苡松开了拉着穆延的手,扭头看向孟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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