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这才知道这小孩究竟在气什么。
无奈摇了摇头,长手一伸就将人揽进了怀里,像抱抱枕一样紧紧箍在怀里,笑道:“不准我闹着玩,那你希望我来真的?”
封龄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威压,万不敢再动。
“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秦术埋头在封龄颈间,温凉的侧脸蹭着她光滑修长的后颈,笑道,“我们是夫妻啊,你忘了么?”
封龄浑身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自己的脸正在以一种燎原的势头烧了起来,这种话,算的上表白么?她显然没料到秦术能这么快进入角色,而她出了不适应,心里那既满足又害羞的情绪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心思。
这时候,封龄才终于明白——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可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么?”封龄窝在秦术怀里,叹息似的道,“之前只说让我给你提供煞气,也没说结个灵婚我还得履行夫妻义务啊。”
秦术的大手在封龄的紧实的肚皮上顺毛似的轻挠,道:“难道那个时候你会希望我正儿八经地跟你讨论夫妻义务的问题?”
“怎么个意思,你这是早有预谋?!”封龄瞪着眼,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可你那会干嘛还跟我说你对我不感兴趣呢?!”
秦术“啧”了一声,重新将脑袋埋到她颈间,将人抱紧了,瓮里瓮气地道:“难道我还得明明白白地跟你说‘小封同志,我对你非常有兴趣!’这种话么?神经病么这不是?”
“你可不就是神经病!”封龄让他逗笑了,挺不好意思地低头去看他,“那你这是……喜欢我?”
秦术浑身一僵,而后抬起了头,郑重其事地望着封龄的眼,眼中的神情像是要将封龄融化。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封龄敛了笑,抿着嘴不敢看秦术。
封龄感觉到秦术越来越近的气息,更是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垂着眼睑的模样十分乖巧。秦术忽然就不忍心再逗她,只是神情地吻了吻她的光洁饱满的前额,便轻声说道:“晚安。”
所以到底喜不喜欢呢?封龄混沌地想,所以到底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
第二天上午,秦术自己开车带着封龄和那个木制的罗盘来到了b市殡仪馆。殡仪馆地处偏僻,开车要两个小时,虽然偏,但是人却不少,因为无论在哪儿,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两人来之前,封龄给李叔打过电话,李叔怕两人找不到他,特意让人在门口等着。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耽误了挺长时间才找到李叔。
两人其实很早就从秦宅出来了,路上也没怎么堵,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殡仪馆的地界儿,但是因为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车位。
一水儿的小轿车停的满满的,只在大门口留了个小口儿,但总不能把车停人门口去吧。
两人正坐在车上干着急,封龄给李叔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说让等一会儿,再三交代没出事,只是找不到停车位,李叔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说让从后门进,过了门卫室可以停在员工停车位,那儿应该有位置。
于是秦术忙将头宽屁股大的路虎开到了殡仪馆后门,李叔已经跟门卫交代过了,因此两人很容易就开了进去。果然里边也有一片停车位,而且此时恰好剩了一个位置。
秦术打着方向盘拐进去,刚拐进去一个车头,后面便猛地窜过来一辆红色的奔驰,估计是想跟秦术抢位置,但是技术明显不到家,急急地冲过来,“砰”的一声撞上了路虎的大屁股。
封龄本就等的烦躁,这一下就不乐意了,捏捏酸痛的眉心,拽住了车把儿就要下车找那不长眼的东西算账,结果对方比她更横,她这边还没下车呢,人就已经过来敲窗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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