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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总督徐正茂今儿上的折子,从开海后,应者寥寥,民间仍多私下交易。诸位爱卿,此事关系重大,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啊?”
今儿是大朝会,四品以上的大臣悉数到场,分作几排肃然站立,将偌大的乾清殿挤得满满当当。
皇帝一句话,宛如向湖中扔下一块巨石,立刻便有臣子上前愤愤道:“皇上,这些奸商太过嚣张,朝廷未开海时,他们便公然走私,如今朝廷开海了,真有心经营海贸,就该报备给官府,既能从中盈利,又可报效朝廷,如此方是忠君体国。似他们这种公然和朝廷唱反调,与谋反何异?理应揪出几个主犯,杀他一个人头滚滚,看还有谁敢和朝廷作对。”
皇帝沉默不语,显然不认同这样做法。
荣亲王左右看看,站出来道:“父皇,廖大人乃是气愤之下,言语未免过激。依儿臣看来,沿海一带的海商之所以不愿和官府合作,有其历史原因,十年禁海,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死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论海贸之事,朝廷中还有谁能比梁阁老更为熟悉?此事若要好好解决,儿臣以为,除梁阁老外,没有第二人选。“
皇帝深深看了荣亲王一眼,片刻后目光落在梁园身上,却见他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许是察觉到皇帝的视线,梁园从容出列,沉声道:“荣亲王所言有一定道理。皇上,臣愿前往江南,竭力周旋海贸之事。”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沉着道:“不可。”
不用回头梁园都知道是谁,更别提对方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想到从前荣亲王的着意笼络,以及魏王的君子之交,他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叹。
“哦?魏王怎么说?”
皇帝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有站在他身后的曾玉,能够察觉到他嘴角边泛起的那丝笑容。
魏王怎么说?我能怎么说?我难道能直说梁园去了江南等于送人头?那些十几年来盘根错节坚持海贸的家伙绝不会放过他,他们已经把江楼月的死记在他头上了,所以一旦下江南,绝不会容他活着离开。
沈元熙心里吐槽,面上却一派严肃,正色道:“父皇,梁阁老政务繁忙,一去江南,只怕旷日持久,如今朝廷中还没有能代他主持大局的人员,所以儿臣认为,梁阁老不能去江南。”
荣亲王目光灼灼盯着沈元熙,面上却笑吟吟道:“六弟此话倒也不错,只是海贸乃近几年来朝廷的头等大事,且因十年禁海之故,若非梁阁老这样德高望重的官员前往,如何取信于民呢?难道六弟还有其他好人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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