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两个就挑战一下呗。”沈元熙看着她拍拍胸脯:“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苏挽秋白他一眼:“你是很有信心,敢在接听圣旨时溜号,我估计你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份儿。”
沈元熙终于笑不出来了,委屈巴巴看着苏挽秋:“我还不是为了你?以至于先入为主,还真以为那是招我为驸马的圣旨,都是你先前的话误导了我。”
“嘿!”苏挽秋这个气啊:“你就记着我说得招驸马的话,你怎么不说我还劝过你,爱情诚可贵事业价更高呢?跟个愣头青似的,竟然还想抗旨,也不想想真为这事被砍了脑袋,一生抱负未得施展便付诸东流,值得吗?”
沈元熙无言以对,好半晌,才呐呐道:“那当时是气糊涂了嘛,原本年底便可与你完婚,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看到手的终身幸福得而复失,这谁受得了?”
他看了一眼苏挽秋,撇撇嘴道:“我哪有三姑娘这份儿定力和心性?我是事业诚可贵,情爱亦如是。宁为玉碎,不可苟全。”
苏挽秋:……
“我也想不到,我还没恋爱脑,你这大才子倒意气用事起来。难道不能在一起做夫妻,就不能去爱了?彼此守望互助,在事业上共同进步,这样的知己战友情,比之情爱二字,又差在哪里?”
“能做夫妻,凭什么要做知己战友?你常说的话,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们是大人,大人选择都要。我们可以是战友知己,但也要做夫妻,朝夕厮守,白头到老,这才完美嘛。”
苏挽秋:……“但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沈元熙一笑:“好了,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兼得了吗?就不要在为这种事,非要辩个清楚明白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情爱二字也是如此,说不清的。”
说完随手将路边一枝垂柳折下,兴高采烈地挥舞了几圈,得意道:“如今咱们该想的,是成婚该准备的事。既然皇上下旨赐婚,先前你提出的一切从简势必不能了,还该好好商量下,看看怎样做,才能既将婚礼办得盛大,又不让你劳累到才好。”
苏挽秋:……都是皇帝这老小子坏的事,好好儿你下的什么赐婚圣旨,圣旨都这么不值钱吗?留给你儿子女儿用不更好?干什么要把名额浪费在沈元熙身上?爱他才华,给他升官不就好了?也不用来干扰我们成婚啊。
半年后,苏挽秋想起今日此时的吐槽,心中只余眼泪:为什么当初就没有深挖一下皇帝赐婚背后的动机呢?为什么啊?原来自己也是个恋爱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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