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奴才怎么没想到?”蜀云一拍额头:“那……少爷,这事就算了?”
“嗯,我们只当不知道。”方雪松点点头,接着叹了口气:“希望三姑娘别再固执己见,若能迷途知返,她当真是这世上唯一的红粉巾帼。三姑娘啊三姑娘,你到底能否体会我这一份用心良苦?”
方雪松仰天长叹的同时,沈元熙也在自己的书房里冥思苦想。
“少爷,您还在为三姑娘的事烦恼啊?叫我说,这次的事正经是个教训,若三姑娘能因此收敛些,少抛头露面,未尝不是件好事,您又何必苦恼?”
“不是这么说。”
沈元熙揉揉额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那个性子,断不会因为外面危险重重就闭门不出。”
青山愕然:“这是怎么说?明知外面危险,倒还往外跑。奴才想着,也不会有这样傻的人吧?”
“你管这样真性情叫傻?”
沈元熙嗤笑一声:“混账东西,你哪里懂三姑娘的志向和人生?若因为危险就叫她不自由,她只怕宁可去死。罢了,和你说什么,夏虫岂可语冰?”
“少爷也太小瞧奴才了,奴才明白,似您和三姑娘这样人,胸中都有凌云之志,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吧?”
“你这狗才,竟还知道这个?这就难得了。”
沈元熙方展颜一笑,点头赞了一句,青山被夸奖,立刻得意忘形,嘿嘿笑道:“那是。奴才好歹跟了少爷几年,肚子里总得有点东西。奴才不但知道这句话,还知道活学活用,例如少爷对三姑娘,那就很有点明知不可为……不对,是明知不可得而求之的味……”
不等说完,沈元熙早一脚踹过来,唬得青山连忙跳开,苦着脸道:“奴才只是想显摆下学问,少爷怎么一言不合就开踹?难道奴才说得不对?”
“你还敢犟嘴?谁对她是明知不可得而……而……而求之了?”
沈元熙狠狠瞪了青山一眼:这混账东西,害得他心中涟漪一圈一圈荡着,竟有些收不住。拜托,这是想正事的时候,怎能……怎能被那些绮思邪念给占了脑子。
青山不敢再犟,挪到一边小声咕哝:“切!也就少爷您自己当局者迷吧,您对三姑娘的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是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青山连忙直起身:“那个……少爷,奴才是说,若三姑娘不肯居家,那就只能您贴身保护她了。”
“你又说混账话,我一个大男人,寸步不离跟着保护她,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个女孩儿?女儿家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青山:……原来少爷只是担心三姑娘的清誉啊,我还以为您是觉着自己堂堂一个大少爷,去给三姑娘做保镖太掉价了,这才反对呢。
“等等……”
正在心里犯嘀咕,忽听沈元熙一拍手,高兴笑道:“有了。”
“什么?”
青山忙抬起头,就见沈元熙哈哈笑道:“我想起咱们家往来关东的商队,因为关外土匪多,所以都要请镖局的人保护,那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女镖师?叫什么来的?嗯,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她喜欢穿红衣,所以人人都叫她红娘子,是有这么个人对吧?”
“对对对,少爷好记性。”青山一竖大拇指:“难为您,为三姑娘,连这个人都想起来了,不过奴才听说那红娘子十分厉害,且因为嫁不出去的缘故,脾性有些古怪。”
gu903();“厉害怕什么?”沈元熙眉头一挑,含笑道:“三姑娘向来只惋惜女人软弱,若是有个厉害的,那正对了她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