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帐篷以后,天很快就黑了,陆璇只简单吃了一点就回到自己的帐篷,掀开被子躺下,腰被揽住,身体滚入温热的胸膛。
手肘下意识的后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压抑的疼。
“你怎么在这里”
陆璇压低声音问,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也没多想,直接扒开了这人的衣服。
倒了点药油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按压在这人的胸膛,原本温热的肌肤开始发热发烫,陆璇指尖被灼痛,刚要收手,被抓住。
“偷袭朝廷命官。太傅还不打算帮本辅疗伤”
“”
陆璇默不作声的倒了药油,继续刚刚的动作。
这药油不像一般制跌打损伤的药有股难闻的味道,反而有种淡淡的清香,路少卿被胸口那只手撩得有些心猿意马。打破沉默:“这药是自制的吧,味道好像还挺香的。”
“嗯,封尧给的方子,陆家军几乎每人都有一瓶。”
“”
路少卿没了声。
每个帐篷外都有一个灯笼。也有侍卫把守,但是担心会发生火灾,所以帐篷里没有烛火。
陆璇能感受到这人气息的变化,却看不清这人脸上的表情。
“不疼了。”
路少卿闷闷的说,把陆璇的手按在胸膛,却没有松开。
手心感受着这人心脏的跳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人那天毒发的场景,如同针扎,蓦地抽回了手。
“阿璇。”
路少卿低唤,声音平淡如水,陆璇却知道,他有些怒了。
“请国辅大人回去吧,被人发现了,对大人名誉有损。”
陆璇低低的说,喉咙发涩,心也慌乱得无处安放。
路少卿没有动,外面不时有人走动交谈,却完全无法调和里面僵滞的气氛。
“阿璇,你怕离我太近,会让我蛊毒发作”
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陆璇抿唇,捏着药瓶的手很用力,这个时候,她明明装作无所谓的反驳的。明明可以说,这个人的生死与她没有一点关系的。
可无法再开口说一句话。
她怕说出来的话,太过伤人,比情蛊还要锥心刻骨。
就像六年前,明明他是为了她好,可在天牢中劝她认罪的时候,一字一句,都如刀剑,穿透心肺,痛得她无法呼吸。
有些言语,比刀光剑影还要让人畏惧,因为伤人无形,无药可治。
“傻瓜。”路少卿笑出了声,三分叹息,七分愉悦,宠溺得不像话。
“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可还在我心里啊。”
手里的药瓶忽的破碎,是她太过用力捏碎的。
他说,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也还在他心里。
只要她在他心里。他如何能不动情如何能避免蛊毒发作
眼眶酸涩起来,陆璇刚要说话,唇上忽的一软,是这人温柔到极致的缠绵。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那我忍受的这些痛又有什么意义呢”
唇齿相依时,陆璇听见他这样呢喃,任性又偏执,叫人找不到话来反驳。
吻得越深。陆璇的身体开始战栗,那晚的异样似乎又回到身体。
似乎有些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