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屋将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路少卿一头栽倒在床上。
“二狗子,二狗子”
喊了几声,二狗子匆匆跑进来:“少爷,小的在呢,怎么了”
路少卿不耐的扯开腰带,衣襟半敞,喘着气说:“我不舒服,去找大夫来。”
“是是,少爷你忍忍,刚刚春喜把孟大夫叫过去了,奴才这就去主院把他叫过来。”
二狗子说完转身就跑,被路少卿喊住:“等一下。”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二狗子刹住脚,紧张兮兮的问,要知道这位虽然孱弱,但却是实打实的嫡长子,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这国公府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路少卿撑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问:“她找玄尘做什么”
十年,他从未唤过刘氏一声娘,甚至连夫人二字都未说过,只称呼一个她,疏离得如同陌生人。
二狗子对此早已习惯,不假思索道:“好像是夫人生病了,听其他人说”二狗子没了声,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才凑到路少卿耳边继续说:“大家都说和少夫人有关。”
“呵呵”
路少卿笑出声,二狗子说完迅速撤离,看见路少卿的表情整个人呆住。
他因为久病缠身而苍白的脸庞难得晕出一抹浅淡的红晕,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泄露出几分宠溺,唇角上扬,连眉梢都给人神采奕奕的错觉。
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那个病怏怏的路少卿,而是一个可以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的男子。
二狗子咕噜咽了咽口水,原来他家少爷也可以这么美呸呸呸,不对,是这么让人仰望和瞩目
不过,下一刻,瞬间的美好便被现实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