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了敲头痛欲裂的脑袋,邓玉娴紧蹙着眉心说:“日后且让她去别的地方当值吧,我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算亏待了她。”
“你啊……”
段梓霄没好气的瞪了邓玉娴一眼,抬手抓住邓玉娴敲打脑袋的小手,轻叹着说:“娘子心善自是好事儿,但有时候善恶并非一定能分得明晰,盲目的善也极有可能会变成罪孽的恶……日后娘子作事,且多思虑一番再做决定。”
邓玉娴抬眼,眸光柔软的说:“相公可是觉得今日我放过那个婢女,是不对的?”
“并非如此。”段梓霄摇头,轻声说:“为夫只是觉得在这院中伺候,自然要赏罚分明,倘若今日娘子饶过那位婢女,其余人是不是就知晓娘子是个和善宽厚之人?他们日后做事总会心存侥幸的觉着即便做错了事,也不会受到过多责罚,那日后她们伺候娘子又岂能尽心?”
“这……”
这让邓玉娴不由得想到了陆氏……
段梓霄见邓玉娴果真将他所言听进去了,便又轻声说:“无论如何,日后娘子定当记着为夫今日所言,该心狠时便心狠些,莫要让自己受了委屈。”
“……”
心底泛起甜蜜,来着病痛的折磨似乎都除去了许多。
邓玉娴点点头,轻声道:“好,日后我记着了,定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顿了顿,邓玉娴的眉心微皱,抬眼很是勉强的笑了笑:“今日之事,便按照相公的主意来吧,我不多嘴了。”
“……”
摇头叹息一声,段梓霄说:“为夫这般做,只是让娘子将事情看得更加透彻,至于惩罚不惩罚那位婢女,倒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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