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绝身亡。
一位青春靓丽的公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杨七的怀里。
杨七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胸膛上的痛感,他只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怒火从胸膛里不停的上涌。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一个个都如此不知廉耻,利用着心地善良的女人。
赵德芳利用清欲公主。
萧倬更狠,利用自己的亲生闺女海靖公主。
两个心地单纯,心思善良的丫头,被利用杀自己最爱的人,她们该有多痛苦?
海靖公主喊出那一句‘终于不用再被逼着从你和辽国之间做选择’的时候,杨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内心的煎熬。
煎熬、无奈、痛苦……却唯独没有怨恨。
她不恨任何人,她不恨任何逼迫她的人。
或许她还期望着逼迫她的人,能把她跟杨七安葬在一起,然后生生世世的陪着杨七。
“都该死!”
杨七的嘴里就像是含着冰碴子,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这个时候的杨七,比任何时候都要愤怒。
“彭湃!”
一声怒吼从行营的后院,传到了前院。
彭湃听到这一声怒吼的时候,浑身吓的抖了一个哆嗦。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杨七如此饱含怒意的怒吼了。
发生了大事了。
彭湃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到了行营后院。
扎马合勇士们也跟着彭湃冲到了后院。
当他们冲到后院,看到了后院里的场景以后,吓的三魂丢掉了七魄。
“陛下?”
“陛下!”
“快传御医!传御医!”
“……”
杨七冷冷的道:“让徐大夫过来。其余人等,不许接近这行营。传令下去,此番入燕国的辽人,一体斩绝,一个不留。”
“可是陛下您……”
“这是军令!”
“诺!”
彭湃匆匆的进入到了后院,又匆匆离开了后院。
扎马合勇士将后院团团围困,严防死守。
杨七就这个直愣愣的抱着海靖公主坐在地上。
少顷。
徐大夫被人驾着匆匆到了后院,见到了杨七胸膛上一片血迹以后,吓了一跳。
“陛下?!”
不等杨七吩咐,徐大夫一脸惊恐的扑到了杨七身前,猛然扯开杨七胸膛前的衣襟,瞧见了杨七胸膛上的伤口的时候,却是一愣。
“这……差一寸就刺心心脏了……很凶险,可是对方似乎在……”
徐大夫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杨七冰冷的声音。
“重伤垂危,命不久矣!除此之外,我不想听到第二个说法。如果有第二个说法传出去,我不会念及旧情的。”
徐大夫浑身一僵,在杨七的威慑下,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汗。
他大概猜到了杨七要做什么,所以郑重的点头道:“老仆明白……”
说完这句话。
徐大夫站起身,惊怒的尖叫,“你们还呆头呆脑的愣着干嘛,还不把陛下抬进去。陛下若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得陪葬。”
扎马合勇士有点被吓懵了,反应过来以后,小心翼翼的去抬杨七。
杨七吩咐他们将海靖公主的尸体存在行营内的冰窖里,然后任由他们抬着到了房内。
到了房内,扶着杨七躺下以后,扎马合勇士退出了房内。
杨七独留下了徐大夫和扎马合青木。
“扎马合青木……”
“臣在!”
“考验你们扎马合一族忠诚的时候到了。”
“陛下吩咐。”
“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
“诺!”
扎马合青木没有询问多余的话。
出了门口以后,直愣愣的站在了门口,犹如一尊铁塔。
等到徐大夫为杨七处理好了伤口,杨七冷声对徐大夫道:“回去以后,不论谁问,你都要告诉他们,我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其余的话多说一个字也不行。”
徐大夫迟疑的问道:“陛下这是要……钓鱼……”
杨七冷笑道:“我很想看看,辽人究竟有什么阴谋,居然能舍得了这么大的本钱。”
“老仆明白,该说的话,老仆会一字不露的传出去。不该说的话,老仆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杨七缓缓点头,讥讽道:“下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诺!”
徐大夫答应了一声,缓缓退出了书房。
杨七仰着头,冷峻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一滴泪珠,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滚落,犹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终究是一个傻丫头,关键的时候居然心软了。
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
……
房外。
徐大夫刚出了房内,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彭湃。
彭湃见到了徐大夫,就焦急的问道:“陛下如何?”
“哎……”
徐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彭湃眼珠子瞪的老大,脸色煞白,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徐大夫苦着脸道:“陛下……只怕活不了几天了……刚才老夫喂了陛下两片人参,正在吊命……现在,你应该派人去复兴关请杨延平过来主持大局,避免燕京城因此生乱。”
“不行!我要进去见陛下。我不相信陛下会有事!我不相信!”
扎马合青木就像是拦路的天堑,挡在了彭湃的面前。
“陛下有令,谁也不许进。”
“唰~”
彭湃眼珠子瞬间红了,他抽出了腰间的横刀,爆喝道:“让开!”
扎马合青木依然寸步不让。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动手。
徐大夫长叹一口气,恼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添乱了。陛下原本还能多活两天的,被你一闹,也许今天就一命呜呼了。”
“陛下福缘深厚,怎么会有事!你们在骗我!”
彭湃红着眼珠子嘶吼。
徐大夫黑着脸,“这等大事,老夫岂能骗你?金钗直插心脏,陛下没有当场毙命,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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