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怀里揣着的是万千的燕国百姓。
他们只想让燕国的百姓过的更好,让他们不再受穷,不再挨饿。
……
花厅内。
君臣二人聊了很多。
喝光了九坛子烈酒。
寇准脱去了外衣,穿着内衬在后院狂奔,嘴里叫嚷的都是富强燕国的计划。
杨七倒是没有脱去外衣,不过他赤着脚,在花厅内狂轰乱砸。
嘴里也叫嚷着些话。
仔细听,能够听出来,那些都是杨七的假想敌。
杨七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他将拦在他富强燕国道路上的敌人们铲除殆尽,仰天大笑的这一段。
……
翌日。
杨七从床榻上爬起身,屈指揉着两鬓,头疼欲裂。
这是宿醉导致的结果。
迷迷糊糊间,杨七摇头晃脑的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穿上了象征着他燕国国主身份的蟒袍。
等到杨七被人引领着坐在吃早膳的饭桌上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寇准呢?”
杨七问站在他身侧的彭湃。
彭湃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道:“寇大人这几日不宜出门……”
“为何?”
杨七追问。
彭湃嘟嘟囔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一脸哀求的看着杨七,低声道:“您就别问了……”
杨七见彭湃一脸哀求的摸样,略微一愣。
这可不是彭湃的作风。
能让彭湃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表情,那就说明寇准肯定是经里了什么让人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不便出门。
杨七也没有刨根问底,他吩咐了彭湃一声,“回头你去告诉寇准一声,他藏起来归藏起来,但是燕国的政事绝不能懈怠。
不然我一定抽他……”
彭湃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见杨七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彭湃赶忙应付道:“属下一定告诫寇大人。”
杨七挑了挑眉,总觉得彭湃今日的表现有什么猫腻。
不过他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开始用膳。
吃过了早膳,品了两盏香茶。
杨七起身道:“我去后院花厅转转,你去知会一声其他的官员,让他们到了以后,在厅堂内候着。等人齐了,再叫我。”
“陛下!”
一听说杨七要去花厅。
彭湃就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惊叫了一声。
杨七下意识的皱眉,“一惊一乍的,你想干嘛?”
彭湃陪着笑脸道:“陛下……这花厅有什么好去的,您整日里在花厅内转悠,想必早就转悠腻了。属下听说,如梦姑娘已经把长乐坊开到了港城。
今日长乐坊港城分店正式开业,您作为长乐坊最初的建立者,难道不想去瞧瞧?”
“哦?”
杨七一愣,好奇的笑道:“如梦那丫头居然把长乐坊已经开到港城了。不错不错,这丫头有几分经商的天赋,知道抓准时机,趁着港城现在地价还便宜,在港城扎根。等到燕国恢复以后,港城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贸易港口。
到那个时候,港城的地价,恐怕会一日千里。
那丫头开的每一座长乐坊,地方都不小。
想必此次在港城占据的地方也不会小。
我觉得,相比于经营长乐坊,这丫头更适合搞房地产。”
杨七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彭湃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就连杨七嘴里蹦出来‘房地产’这个新词,他也没有追问。
等到杨七一番话说完,彭湃就笑道:“陛下圣明,如梦姑娘确实有经商的天分。这港城的长乐坊,足足比大同府的长乐坊大了三倍。装饰的很奢华,还没有开业,就已经被港城内滞留的商人们称之为到了港城以后必去之地。
陛下这会儿闲暇着,刚好能去凑凑热闹。”
杨七郑重的点头,“你说的有理……”
彭湃闻言,脸上顿时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
“去后院花厅……”
哪曾想,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挂稳,杨七一句话就把他笑脸禁锢在了脸上,变的异常僵硬。
等彭湃回过神的时候,杨七已经大步流星的奔往了后院。
“陛下……不能去啊!”
彭湃紧追在杨七身后,大喊大叫。
没过多久。
从行营后院内,爆发出了一声怒吼。
“谁干的?”
行营后院内。
杨七站在后院的月亮门前,看着满目疮痍后院,怒火直冲霄汉。
花厅顶部被人掀翻,碎瓦散落一地。
四根柱子,有两根柱子被打的稀巴烂,剩下的两根,摆成了一个十字架造型,插在后院的花圃里。
绑柱子的绳子,用的是花厅的布帘。
花圃内。
杨七故庸风雅时依靠的桃树,被人连根拔起,初开的桃花散落了一地,被踩进泥土。
桃树边上栽种的菊花、兰花等等数十种花卉,皆被踩踏成了绿泥。
整个行营后院,就像是被一百头牛折腾过一样。
杨七瞪着眼,恼怒的问彭湃,“说!谁干的?”
彭湃左右为难的道:“属下……还是不说了吧……”
杨七怒吼道:“不说?不说我就把你吊在那个十字架上,抽到你肯说为止。”
彭湃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十字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场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行营后院,都是您砸的!”
眼看着杨七要发飙,彭湃快速的说出了这句话。
杨七闻言,一脸愕然,然后重新看着后院的一切,迟疑道:“我干的?”
彭湃郑重的点点头。
杨七心中怒火瞬间去了一半。
没有怒火冲头,他瞬间清明了不少。
仔细端详着后院被毒害的手段,发现了不少唯有他能办到的事情。
比如那生生被锤碎的厅柱。
比如那人腰粗细的木柱被绑成十字架,硬生生插进土里。
比如那连土带泥被硬生生拔出来的桃花树。
再比如……
总之林林总总,所有细节加起来,都指向了他。
敢情彭湃一直不愿意让他到后院,是在为他擦屁股。
这下,杨七就觉得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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