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隆一马当先,率先杀向了辽军。
在他身后紧跟着李子枫。
然后就是禁军的将士们。
三万禁军突然出现,快速的杀向了辽军。
正在攻城的辽军明显有些慌乱。
耶律大石还没反应过来,李继隆一马当先,已经快冲到了他的行辕处。
耶律大石大惊失色,“快撤!”
紧接着,他就在侍卫们护持下,跨上了马背,狼狈逃窜。
因为之前受伤失血过多。
所以耶律大石在马背上没颠簸两下,就晕了过去。
侍卫们赶忙驾着耶律大石,毫无目的的狼狈逃窜而走。
群龙无首的辽军,一下子变成了一盘散沙。
虽然有一两个辽将在混乱中组织了一些兵马在反抗,但是在早有准备的禁军将士们面前,不堪一击。
为了攻城,许多辽军都抛弃了战马。
没有了战马的他们,根本不是禁军将士的对手。
辽军被快速的击溃。
成百上千的辽军跪在地上请降。
李继隆率领着禁军将士们,两个回合就收拾了所有的辽军。
阵斩五千,俘虏了近两万多的辽军。
一系列的变化来的太快。
城头上刚刚诛杀完了登上城头的辽军的‘张布’一行人,抬眼向下一看,就愣了。
入眼的全是大宋禁军的将士。
成群结队的辽军,像是羔羊一样跪在地上请降。
“这就赢了……”
小个子的家伙一脸茫然的问道。
老卒裂开了嘴,惨笑道:“是啊!赢了!”
‘张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姐夫!打赢了!你看到了吗?打赢了!”
直到这一刻,有人才注意到了‘张布’的不对。
当他们掀开了‘张布’的面甲以后,看到的不是熟悉的面孔。
“将军呢?”
有人抓着章程质问。
章程哭诉道:“我姐夫早在几天前就死了。”
“将军!”
安肃军剩余的将士们,瘫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隔着老远的杨七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彭湃也笑了。
唯有杜青不满的嘀咕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要动手之前出现。这算什么事儿啊!”
杨七笑道:“你就知足吧。要是你们真的冲上去了,能活下来多少,我也不知道。”
杜青愤愤不平的道:“可惜,让耶律大石跑了。”
彭湃贼兮兮的笑道:“放心吧!跑不了!我已经派人去跟上他了。”
杨七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彭湃自作主张的去抓耶律大石,他并没有说什么。
迅速的清剿了辽军的李继隆,也发现了一直站在远处观战的杨七一行。
一队千人的禁军军卒们,在李子枫的带领下向杨七这边迅速的靠拢。
杜青不解的问道:“他们这是想干啥?”
彭湃吧嗒着嘴,道:“恐怕以为我们是辽人,又或者觉得我们是一群心怀叵测之人。所以要搂草打兔子,连我们一起教训。”
杨七瞥了彭湃一眼,没好气道:“别贫嘴,去交涉一下。”
彭湃答应了一声,策马出去交涉。
半晌过后。
他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雁门关主将李继隆,一个是雁门关副将李子枫。
李继隆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李子枫跟在李继隆身边,学着李继隆板着脸。
李继隆见到杨七,皱眉冷声道:“杨延嗣,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七耸了耸肩膀,笑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霸图兄,若是没有我写信告知你,只怕此刻你还在应州城里带着,只怕辽军已经打到蓉城了。”
李继隆依旧板着脸,说道:“这里是大宋的版图,不是你杨延嗣的西北四府。尔等速速离去,再敢多待,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七愕然道:“霸图兄,你也太绝情了吧?曾几何时,我们在汴京城内,也算是相交莫逆,如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李继隆看向杨七,淡淡的问道:“我是宋臣,你是吗?”
这是在表明立场吗?
是啊!
李继隆算是纯正的宋臣,可杨延嗣这个宋陈,只是有名无实。
杨七苦笑道:“霸图兄,就算如此。那你也应该看在我派人给你送情报的份上,好歹留一点情面吧?”
李继隆瞥了杨七一眼,冷声道:“正是因为看在你送信的情面上,我才没有对你动手。不然,我早就派遣手下将士,将尔等尽数剿灭了。”
“你可以试试!”
杜青不甘示弱的硬怼了回去。
杨七哭笑不得道:“杜青,不得无礼。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走吧。这里是无戏可看了。我们去飞狐口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一场好戏。”
丢下了这句话,杨七策马向前。
彭湃和杜青一左一右紧跟在他身边。
铁骑军的将士们齐刷刷的跟在他们三人身后。
路过李继隆的时候,杨七突然勒马,说道:“安肃军不赖,五万人对拼十五万辽人。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拼光了。骨头够硬,也值得被敬重。你可别抢他们的功劳。”
李继隆愣了愣,黑着脸道:“我没那么下作。”
“走了!”
杨七拍了拍马屁股,一行人扬长而去。
杨七一走,李子枫不解的问李继隆,“将军,杨延嗣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李继隆收起了冷脸,唏嘘道:“我若没猜错,杨延嗣应该是一路跟着耶律大石的军队,从应州城,到了这里的。”
李子枫愕然道:“耶律大石居然没动他?”
李继隆瞥了李子枫一眼,淡淡道:“这就是杨延嗣,一个雄踞西北的枭雄。耶律大石不是不想动他,只是没有动他的把握,所以才没动他。”
“就凭他手下那一千人?”
李继隆沉重的点头,“就凭他手下的那一千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手下那一千人,应该就是在西北四府内藏的最深的铁骑军。
重甲骑兵,一骑可挡百人。
他们虽然只有一千人,但却可以在十万人的大军中来去自如。
想要拦住他们容易,但是想要留下他们,却很难。”
李子枫失声道:“重甲骑兵这么厉害?”
“呵……”
李子枫嘲讽的一笑,“真正厉害的不是重甲骑兵,而是杨延嗣。”
李子枫追忆道:“记得当初,你我和杨延嗣是一同到代州的。三年过去了,你我手底下的三万禁军还是三万禁军,所守的也只有一个雁门关。所居的官至也只是雁门关守将和副将。
而杨延嗣,硬生生的把一州之地变成了四府之地,把麾下两万多老弱残兵,变成了十几万的大军。
三年!短短的三年!
杨延嗣完成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说,真正可怕的是杨延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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