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耶律大石带兵以稳健著称。
杨七既然挑明了说不参与战事,他也不愿意在他的任务没有达成之前,横生枝节。
耶律大石一边防卫者杨七,一边纵兵在应州城内劫掠了三日。
第四日的时候。
耶律大石带着手下的兵马,撤离了应州城,南下进入到了恒山内。
而在耶律大石撤出了应州城,进入到恒山一日后。
驻守在雁门关的李继隆部才赶到了应州城驰援。
他们进入到了被劫掠一空的应州城内,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反正,杨七是看不到的。
他率领着麾下的铁骑军,紧跟着耶律大石的步伐,一路渡过了恒山。
越过了恒山,耶律大石率部奇袭了满城。
满城内。
当耶律大石率领着五万辽军,十万辽民突然出现在满城以后,大宋的百姓们全都震惊了。
“辽人来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大声嚎叫着想要逃离满城。
有人质疑这个信息的真假。
他们根本不相信辽人会出现在满城。
等到他们登上了城头一看以后,慌神了。
满城内的守卫兵马并不多,除了本部的三千乡勇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兵马。
距离他们最近的广信军,守在遂城,想要赶到满城驰援,恐怕也得到两日之后。
耶律大石散开了麾下的五万铁骑,让他们进入到满城四周的村庄内四处抢掠。
而攻打满城的事情,则交给了十万辽民。
十万辽民虽然没有五万铁骑那么强横。
但是他们有一颗土匪一样的心脏。
富裕的满城,足以让他们从一夜赤贫,变的一夜暴富。
满城的三千乡勇,在十万辽民的攻伐下,根本没支持多久。
三个时辰,满城告破。
凶残的辽民,远比辽军铁骑更加残忍。
他们冲进了满城以后,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
一座附属的满城,在经过了他们的烧杀抢掠之后,无一活物。
在远处观战的彭湃、杜青,已经掩饰不住他们心中的怒意。
杜青赤红双眼,单膝跪在杨七面前,声音颤抖的道:“虎侯,辽贼太可恨的,卑职请战。”
杨七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几次抬起手,想要命令杜青出击,可是又几次放下了手。
“这不是我们的战争……”
杨七长叹了一声。
他的话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可是杜青却听不懂。
杜青愤怒的咆哮道:“虎侯,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他们如此残忍的屠戮百姓吗?”
杨七紧握着拳头,沉声道:“我说过,这不是我们的战争。”
“虎侯!”
杨七冷哼道:“闭嘴!”
杨七冷着脸,吩咐彭湃道:“派人把此处的消息,速速传到汴京城去。同时再派人去雄建军中,给呼延赞传信,让他们速速撤出铜台关,回援瓦桥关。
再派人去告诉飞狐口的石守信,让他不要再装死了,再装死,保雄二州就要姓辽了。
还有,再派人去把消息告诉广信军、安肃军、保信军三军的主将。
最后,派人去告诉李继隆,雁门关不用他管,自有我大同军坐镇。让他速速领兵前来对付辽人。”
彭湃果断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差遣了彭湃去传递消息,杨七看着仍旧跪在他面前的杜青,轻叹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是想把这些辽人碎尸万端。可是,这不是我们的战争。
你若有怨,就藏在心里;你若是有气,也藏在心里。他日我若征辽,必派你为先锋,让你出这一口恶气。”
杜青瘫坐在地上,双眼垂泪。
“满城的百姓,没了!多少万人!没了!”
杨七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颤声道:“你知道每年,辽人从大宋掳走的百姓有多少吗?几十万!”
“错!不在你我!”
杨七睁开眼,说道:“你若真看不下去,那就派人回去到大同府,告诉寇准一声,让他派人过来,接纳一下这里战乱过后,流离失所的百姓。”
杜青盯着杨七,质问道:“你明明可以帮他们的,为什么不帮?”
杨七愣了愣,低声道:“求人不如求己。我可以帮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他们一辈子。他们要学会的是自强。”
杜青站起身,怜悯又沉痛的看了一眼满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他要去给寇准写信,他要让寇准拯救满城的百姓。
满城内的百姓虽然被辽人祸害了,可是满城外还有许多没有被祸害,却流离失所的百姓。
杨七怀着沉痛的心情继续观战。
他心里已经对大宋失望透顶了。
准确的说是对那个坐在千里之外,喜欢玩遥控指挥的皇帝,失望透顶。
辽人在满城内劫掠了一番后,满载着抢夺来的财物和粮食,转头向遂城进军。
满城只是一个小城。
但是遂城却是一座大城,而且还是一座半兵城。
有近五万多的广信军驻守。
耶律大石率领着兵马到达了遂城外五十里处的徐水河畔,撞上了准备去驰援满城的广信军。
耶律大石第一时间,就对广信军发起了冲锋。
五万骑兵,十万辽民,跨马在广信军的阵营中纵横穿插。
广信军将领刚稳固的军阵,就被冲杀溃败。
广信军大败。
耶律大石俘虏了三万广信军。
他押着三万广信军直逼遂城。
……
就在耶律大石押解着三万俘虏前往遂城的时候。
应州城、满城被屠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到整个大宋。
同时也传进了汴京城。
垂拱殿内。
赵光义脸色阴沉的可怕,怒火促使着他额头上的青筋节节暴起。
“嘭!”
“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辽军会突然出现在应州城?为何辽军会出现在满城?数十万百姓被祸害,数十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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