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们?
怎么帮?
碰上了赵光义这个喜欢玩遥控指挥的皇帝,他也没脾气。
赵光义的套路,杨七不熟悉,可是耶律休哥却很熟悉。
……
铜台关内。
耶律休哥行辕中军大帐内。
已经入了春,幽州城的天气,远比上京城要暖和。
耶律休哥没必要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衫,大马金刀的盘膝坐在一张软榻上,手里捏着一份斥候探测到的情报在阅读。
“十五万兵力,分别布防在瓦桥关、飞狐口。应州一线,全无兵力布防……”
耶律休哥笑眯眯的拿着情报,嘀咕道:“指望雁门关的三万驻军,防守应州。还是觉得应州毗邻代州,有杨延嗣在,本王不敢冲那边动手?”
耶律休哥随手放下了手里的情报,对身旁的侍卫道:“召诸将军们入帐议事。”
随着耶律休哥传唤,他手下的将领们全部汇聚到了他的帐篷内。
耶律休哥盘腿坐着,双手叠在腿上,淡淡道:“本王准备兵发三路,耶律学古,本王命你率领一万铁骑,二十万辽民,沿涿州一线,功讨瓦桥关。
记住,若遇强敌,立刻退守涿州。
萧干,本王命你率领一万铁骑,十万辽民,直奔飞狐口。
若遇强敌,立刻退守灵丘。
耶律大石,本王命你率领五万铁骑,十万辽民,奇袭应州。
遇到强敌,可向萧干部求援。
若是攻破应州,就一路沿着恒山南下多遂城,转蓉城。”
被耶律休哥点到了三位大将跪地,正色道:“末将领命。”
次日。
耶律休哥麾下的五十万人,正式开拔。
他除了留下三万人坐镇铜台关外,剩下的兵马全部派遣了出去。
耶律学古,率领二十一万人,从正南而下,直扑瓦桥关。
萧干、耶律大石二人,率领着二十六万人,转战西南。
三日后。
耶律学古率领着二十一万人,进兵到了瓦桥关下。
瓦桥关上。
李沆望着关城外黑压压的一群辽人,腿肚子有些打哆嗦。
“辽贼,经有这么多人?”
呼延赞和高处恭一左一右站在李沆身边。
他们是战场上的宿将,远比李沆要稳重的多。
呼延赞扫了一眼城外的辽人,眉头渐渐皱起,“这支兵马有点儿不对劲……”
高处恭点了点头,轻声道:“阵型散乱,毫无章法可言,就更别提排兵布阵了。就像是……就像是……”
高处恭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形容他们的词语。
“一群暴乱的乱民。”
呼延赞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句。
高处恭顿时点头道:“呼延将军所言极是,确实像是一群乱民。”
呼延赞对李沆抱拳道:“李大人,辽贼刚到,阵型未稳,此刻若是杀出城去,必定能搅他们一个人仰马翻。老夫恳请,率领一支人马杀出去。”
城外数值不尽的辽人压的李沆喘不过气,他听到了呼延赞的奏请,眉头紧皱,低声道:“不妥!陛下有令,让我们固守瓦桥关,眼下贼人势大,冒然出击,恐有不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是……”
呼延赞刚要反驳,高处恭抬手拦下了他,隐晦的提醒了他一句,“这是陛下的命令。”
“哎!”
呼延赞长叹了一声,低头不语。
瓦桥关外。
耶律学古率领着二十一万辽人达到了瓦桥关外以后,他派遣手下的一万铁骑,极力的约束着手下的那二十万散乱的辽民。
他显得很慌张,很担忧。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所率领的二十一万辽人,其中只有一万正规军,剩下的就是一群暴民。
宋人若是在这个时候派出一队精锐的兵马杀出来,很容易会让他麾下的二十万辽民大乱。
他小心翼翼的,像一只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小老鼠。
这种警惕他保持了足足一天。
等到他麾下的一万铁骑,驱赶着二十万辽民在城外安营扎寨,建立好营地以后,耶律学古依然没有看到有宋军从城内出来偷袭他。
耶律学古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同时心里升起了浓浓的不解。
宋军为何不偷袭他?
耶律学古在城外临时搭成的营帐内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翌日清晨。
耶律学古顶着黑眼圈,发动了对瓦桥关的进攻大战。
一万铁骑被他派遣成了督军,二十万辽人,骑着马,挥舞着手里的弯刀,一窝蜂的扑向了瓦桥关。
没有章法、没有阵型、更谈不上有层次的进攻。
大家就像是着急着抢钱一样,涌向了瓦桥关。
他们手里的攻城武器,仅有简陋的三样。
云梯、攻城凿、投石车。
瓦桥关上,呼延赞和高处恭二人,早已将手下的十万大军,调集在了城墙上。
开始抵御辽人的进攻。
“杀!”
两军相接。
喊杀声震彻整个瓦桥关。
穷疯了的辽民们,蜂拥着往城头上爬。
谁抢到的东西,就是谁的。
这是耶律休哥的许诺。
“放箭!”
呼延赞和高处恭分别在城墙两端,指挥着弓箭手抛射。
一轮轮的箭雨落下,辽人们犹如割麦子一样倒下。
辽民中也有射手,他们用自制的弓箭,给与还击。
城头上那些个雄健军的将士,一个个中箭以后,惨叫一声就栽下了城头。
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天。
从太阳东升,到西落。
辽人的进攻就没听过。
辽人虽然处于劣势,可他们奋不顾身的拼死,还是拼出了一些战果。
他们用三万人的代价,耗死了城头上近一万雄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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