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孙跟杨延嗣接触不多,但是却知道此人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极其善于敛财,所以他麾下的力量,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
甚至能创造出一些让人为之一惊的奇迹。
而且他为人真的很好,对家人、对朋友、对属下,甚至对他治下的百姓,那都是真好。
徒孙虽然和他相交不久,但是彼此已引生死之交。
徒孙不愿意与他为敌。”
陈抟老道闻言,脸色更黑了,“我问你这些了吗?”
“啪!”
老道士又拍了殇倾子一下,还瞪了他一眼。
这位纵横疆场,抢掠辽国两京的大将军,被打的跟孙子似的,心里那叫一个苦。
殇倾子觉得,等他活到了老祖宗级别的时候,也要这么训斥别人。
把自身受到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
这才是最开心的事儿。
这是杨七告诉他的。
在两位长辈的威逼下。
殇倾子一五一十的道:“根据徒孙所知,杨延嗣在西北,除了拥有自己的力量外,还和折家结成了同盟……”
陈抟老道气的七窍生烟,喝道:“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殇倾子无奈的点点头,道:“除此之外,杨延嗣还和党项的野乞部族,有同盟关系。还有,杨七麾下有一支名叫稻草人的探子机构。在他婆娘曹琳手里,还掌控着一个叫做火山卫的探子机构。
还有,有一次徒孙和杨延嗣喝酒,他喝醉了,说什么南国钱行,也是他的产业……”
殇倾子颦了老祖宗和自己大伯一眼,低声道:“据徒孙所知,南国钱行在大同府和丰城内的两个分号的存银,应该已经达到了一万万两了……”
殇倾子这话可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
单单杨七一个人,大同府的南国钱行,就存了近三千万两的财富。
受到了杨七的启发,以及南国钱行里的保险制度,大同府内的许多人,也纷纷效仿,把钱存在了南国钱行内。
而游骑军的骑兵们的分红,大多也储存到了南国钱行里。
现如今,游骑军缴获的财物,直接就让南国钱行的人去复兴关里清点,开出票据以后直接拉走。
有一支军队不停的在里面抢钱往南国钱行里送,南国钱行不爆发都难。
就连现如今的军饷发放,那也是南国钱行开出的票据。
甚至,现在在丰城的市场上,已经出现了把南国钱行开具出的票据当钱用的事情。
南国钱行的票据,摇身一变,从一个票据,变成了南钱票。
除此之外。
各地的商人们频频进入到丰城和大同府内做生意,每天也有大笔大笔的钱存进南国钱行。
最恐怖的还是两府境内的商税,虽然税目不多,可是做的都是跨国贸易。
每日的大批税收进账,堪称恐怖。
而这些税收,都被存进了南国钱行。
如此多的钱财进入到了南国钱行口袋里,到头来到百姓们和商人们手里的却只是一张纸片片。
由此可见,南国钱行敛财之巨。
据说为了支撑南国钱行的发展,杨七已经在大同书院内,增加了账房科。
“嘶~”
陈抟老道和老道士,即便是方外之人,养气多年,也被这个恐怖的字数吓到了。
“杨延嗣岂不是富可敌国了?”
陈抟老道还算稳得住。
老道士却再也淡定不了了。
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有权的,一种是有钱的。
有权的代表有人,人民的汪洋大海和法律,会帮他们消灭所有的敌人。
有钱的代表着神,财可通神,几乎无所不能,无人不能用。
而杨七,不仅有权,还有钱。
那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
殇倾子看着两个正在震惊中的长辈,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徒孙听说,南国钱行是南国的国产……”
一句话,就说明了很多东西。
杨七说南国钱行是他的,而南国钱行又是南国的国产。
变相的证明,南国就是杨七的。
这就更恐怖了。
一个年仅是二十岁的青年,现如今已经掌控了一国两府之地,而且还富可敌国。
那就是不是道门能对付了。
道门再牛,那也干不过一个国家。
不然,道门早就君权神授,骑在皇帝的脑袋上当太上皇了。
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和佛门打擂台这么辛苦了。
“这怎么……可能……”
陈抟老道年仅百岁,见过的人物数不胜数,早已处变不惊了。
可是在听到杨七的底细以后,也不忍动容。
老道士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难怪……难怪那个小子敢嘲笑我道门固步自封……”
陈抟老道呢喃了一句,盯着殇倾子,颤声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
殇倾子一脸无奈的道:“您们也没人问啊……”
陈抟老道差点被气出内伤。
不过,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错不在殇倾子。
错在道门。
诚如杨七之言,道门确实有些固步自封了。
只盯着中原大地这块一亩三分地的称王称霸,甚至不惜和佛门拼的血淋淋的。
但是从道统传播的角度上讲,确实有些低于佛门。
佛门遍及各国,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抟老道突然发现,杨七的话,影响了他已经多年未动的道心。
“你先回去吧。”
陈抟老道摆了摆手,让殇倾子先离开。
他低声对老道士吩咐,道:“召纯阳一脉、茅山一脉、龙虎山一脉,来见贫道,贫道有要事和他们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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