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从杨家收回了对代州的掌控以后,代州的各地为之一清,以往名目繁多压的百姓们喘不过气的苛捐杂税,全都被免除了。
光凭借这一点,代州的百姓就已经对杨七感恩戴德了。
现在只是限制了大家进出的城门而已,还如此和气的跟大家解释,这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至少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和气的官老爷。
而且,这代州可是杨家的地盘,杨七作为掌权人,别说是限制大家出入了,就算是把代州城拆了,也不会有人有怨言的。
人家折腾自己的家业,百姓们才懒得管。
在百姓们诸多的恭维声中,杨七几乎毫不费力的完成了进出城限制的改革。
该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惩戒那么两撇胡子的管事了。
杨七让人拿开了那个两撇胡子管事嘴里的汗巾。
汗巾一除,两撇胡子的管事破口大骂,“姓杨的,你如此嚣张跋扈,得罪我高家,你不要命了?”
“我呸~”
杨七啐了一口唾沫,啐到了管事脸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代表高家?就算你真的代表高家又如何?我今日就算是斩了你,高怀德也不敢在我面前说一个字。”
两撇胡子的管事,梗着脖子,喝道:“你凭什么?”
“凭什么?”
杨七讥笑道:“就凭你嘴里的‘贱民’两个字,你说的贱民,在我代州,一个个都是地地道道的粮农。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敢这么说。
依我看,你才是贱民,你们全家都是贱民。
作为对你们高家的惩戒,从即日起,凡是高府进城的商队,或者是人,一律要交税,而且还是双倍的税。”
“你敢!”
杨七咧嘴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打断他两条腿,扔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高府此次押送的货物,我扣下了。算是你这个高府管事,顶撞我的补偿。”
在高府管事的嘶吼声中,扎马合部族的军卒,打断了他两条腿,扯着他扔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高府商队里的其他人,全都灰溜溜的逃走了。
处理了高府的人,杨七和颜悦色的问扎马合部族的军卒,“你们的族人搬过来了吗?生活可还过得去?”
扎马合部族的军卒,激动的道:“都搬过来了,过的比以前好。家里的女子们,现在都居住在城里。兄弟们现在每日里守城守门,拿着足够的饷银,养家糊口完了,还有剩余。
老族长说,您是咱们扎马合部族的大恩人。”
杨七乐呵呵笑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以后就不要说这话了。你们既然住进了代州,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以后出门在外,也不用低着脑袋跟人说什么扎马合部族了。你可以挺起胸膛,告诉他们,你是代州人。”
扎马合部族的军卒,一脸激动,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七又看向了其他扎马合部族的军卒,喊道:“今天你们都做的不错,这个月的饷银翻倍。我说的。”
扎马合部族守门的军卒,一个个激动的大声喊道:“多谢大人。”
杨七拍了拍扎马合部族军卒的肩膀,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中,进城了。
早已收到了消息的佘赛花等人,在城里的杨府别院里等候。
代州府衙如今是杨七的官邸。
老杨可不愿意住进代州府衙里去沾杨七的光。
杨家在代州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宅院,以前被杨保占着。
老杨直接带人住进了杨府别院。
杨七等人到达了以前的杨府别院,现在挂着杨府牌子的院子门前的时候。
佘赛花带着一众妇人,都迎了出来。
杨七也不敢托大,慌忙的下了滑杆,躬身施礼,“孩儿见过娘,见过几位嫂嫂。”
施礼过后,杨七又不忘调笑的冲着曹琳施礼道:“顺便见过娘子。”
曹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佘赛花激动的拉着杨七的手,嘘寒问暖,“伤势好了?”
杨七含笑道:“咱们进府再说?”
佘赛花点了点头,牵着杨七进入到了府内。
这座杨家人从未居住过的杨府别院,被杨保那个狼崽子打理的不错。
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奇花异草也在初春的时节,一个个开始冒头。
院子奢华大气,绿意盎然。
门口的影壁已经被老杨搬走,清理出了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两边已经摆上了武器架。
整个演武场,通体都是用青石搭建的,异常坚固。
佘赛花牵着杨七进入到了正堂。
正堂比天波杨府的正堂还大,摆设也比天波杨府内的摆设更奢侈。
进入到正堂里,在座的所有人身上,都像是平添了一份富贵气。
佘赛花拉扯着杨七坐下,问道:“你已经能行走了,是不是伤势好了?”
杨七咧嘴笑道:“好的七七八八的,再过些时日,应该就痊愈了。”
佘赛花激动道:“那就好,那就好。”
佘赛花呢喃了几句,叹气道:“你们这些当儿子的,就没一个省心的。你这个快好了,可是后面躺着的那两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两个?”
除了杨五,还有谁?
佘赛花叹气道:“你五哥倒是清醒了,可是还是不能动,还在后面躺着。你大哥在蜀中,受了一身伤,听说家里出事了,辞官以后就快马赶到了代州。
到了府上,确认了家里没事以后,也就一病不起了。”
杨大也受伤了?
杨七愣了愣,安慰道:“娘,您不必担心。孩儿这次来代州的时候,顺便把三山观的法海老道,也请过来了。让他给大哥和五哥看看,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佘赛花惊喜道:“真的吗?三山观内的老道,可是一位高人。当初你生命垂危,他都能够治好。你两位哥哥的病,他肯定有办法。”
杨七冲着门外招了招手,道:“法海先生,进来见见我娘。”
法海老道,抚平衣袖,进入到了正堂内,躬身施礼,“老奴参见老夫人。”
“老奴?”
佘赛花脸色一变,起身道:“先生为何要折辱自己?”
法海老道平静的说道:“老奴和七少爷打了一个赌,输了。所以这辈子都要跟着七少爷,为七少爷为仆。”
佘赛花瞥了杨七一眼,杨七点了点头。
佘赛花赶忙上前,扶起了法海老道,笑呵呵道:“先生可是医坛圣手,肯进我杨家,是我杨家的福气。可不敢说那么些为奴为仆的话。以后先生就和徐大夫一起,添为府上的供奉。
gu903();府上人见了你,都必须得恭敬得称呼你一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