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南国。
“小子,你说南国缺人?”
杨延嗣诚恳的点头,“非常缺。目前,南国的总人口,也只有两百多万人而已。对一个占据着近四府之地的国家来说,这些人口太少了。”
“宋琪提到的西北旱灾所颤声的一百三十万流民,你觉得能不能谋划一下?”曹彬提议。
杨延嗣果断摇头,“咱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瞧瞧的发展。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引人注目。西北的一百三十万流民,我看着也眼馋,也想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可是,即便如此,也只能看看。
大规模的流民迁移,很容易吸引朝廷的注意。
一旦让朝廷的视线注视到南国身上,我们想要再隐藏自己,就很难了。”
曹彬沉吟道:“你说的也对,是老夫贪心了。”
杨延嗣笑道:“南国人口的问题,岳父你不必操心。小婿已经想了不少办法,在迅速的壮大南国的人口。当务之急,咱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家里的产业,和家眷们,慢慢的转移到南国去。
一旦家眷和产业们转移到了南国。
即使有一日,东窗事发。咱们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赵光义想要为难,也只能为难你我,涉及不到家眷。
而且,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以你我的手段,加上我们安排在暗中的人手。想要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赵光义拿我们根本无可奈何。
只要没有了家眷的困扰,我们基本上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曹彬苦笑道:“你今日大义凌然的捐出了家产,算是为你们杨家的产业脱身,找了一个好借口。可是老夫家大业大,本族的人又多。想要轻易剥离,很难很难。”
杨延嗣笑眯眯道:“慢慢来,咱们还有不少时间。实在不行,就壮士断腕。和一国相比,那些家业算不得什么。”
曹彬点了点头,感叹道:“如今汴京城内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浪涛四起。老夫也刚好能借着这股东风,暗中蛰伏。
即便是有些动作,也不会过分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杨延嗣赞同道:“低调,低调。低调到让人暂时忘了我们。”
翁婿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曹府之前,杨延嗣又把有关于南国的兵力,以及兵力部署等问题,和曹彬商讨了一下。
杨延嗣经历的战阵不多,对战争和士兵的问题,也只是通过后世的一些浅薄的知识支撑。
许多问题,都需要曹彬这位战场宿将,大宋军方第一人指点。
有了曹彬的指点,杨延嗣心中一些有关于军队的构想和战争的推演,也相对完善了。
关于这一切,杨延嗣都仔细记录了下来,整理成册。
然后准备回府以后,让落叶派人,速速送到南国杨延定手里。
翁婿二人,在曹彬书房里待了三个时辰。
杨延嗣出了书房,拜见过了岳母以后,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杨府的时候。
杨府上下,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从门子,到丫鬟,再到仆人,一个个走路都带着风,脸上都带着笑意。
杨业进爵为公爵。
这是杨府上下都一直期盼的事情。
如今如愿以偿的晋升为公爵了,杨府上下的人,自然是倍感荣幸。
除此之外,杨府门口还汇聚了不少车马。
全部都是来杨府道贺的。
当然了,这其中不乏三两个幸灾乐祸的人。
对这些幸灾乐祸的人而言,杨延嗣此次进爵,算不上喜事,反而是一件血亏的事情。
俗话说,千里做官只为财。
杨业这个公爵,在这些人眼里,是用三百万两白银买回来的。
按照他们私底下的盘算,杨业这笔钱算是花亏了。
以杨业公爵的俸禄,只怕一辈子也赚不回这么多钱来。
而且,县公的爵位,和开国侯的爵位,虽然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差别其实并不大。
甚至于,有些县公的爵位,还没有开国侯值钱。
然而,对于杨府来说,不管客人们怀着怎么样的心思,主人家都热情的招待。
毕竟,这些人明面上,都是来恭贺的。
作为当事人的杨业,身穿着一身宫中赐下的公爵蟒袍,挎着玉带,笑呵呵的迎接各府的客人。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眉宇间一直盘桓着一股郁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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