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已经查明了敌人的动向。”
杨延嗣领着杨侗进入到了城门楼子,请杨侗坐下,“坐下来,仔细跟我说道说道。”
杨侗微微抱拳施礼,坐在了杨延嗣下手,汇报道:“据属下探查到的消息,黎桓明面上派人不停歇的佯攻,背地里却在暗中挖掘地道,眼下地道已经挖掘到了城墙跟脚下。再有两日,就能挖穿城墙,抵达城内。”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杨延嗣屈指敲打着桌面,玩味道:“黎桓也看过几本兵法嘛……”
杨侗起身,躬身抱拳道:“将军,请给属下派拨一些人马,属下一定把这些人堵死在地道里,让他们寸步不能进城。”
杨延嗣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急,不急,他喜欢挖,就让他挖个够。你派人密切监视着对方挖掘的进展,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杨侗皱眉,沉声道:“将军,此事不宜再拖,一旦让敌军挖穿了城墙,到时候里应外合,我们恐怕保不住黎城。”
杨延嗣摆手,站起身,背负双手,含笑道:“不怕,不怕,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还需要两日,我只需再等一日就够了。”
杨侗不明白杨延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看杨延嗣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间也不好再谏言,只能低着头退出了城门楼子。
傍晚的狂风从城门楼子前划过,风吹的哨子声,像是猛鬼在哭嚎。
杨延嗣出了城门楼子,攀上了城头,眼瞅着城外郁郁葱葱的青山,心里有些唏嘘。
已至秋日了,交趾境内却看不到一点儿秋日的景象。
秋风萧瑟的景象,在交趾永远都看不到。
海布林的嘴能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他顾不得狂风的嘶吼,也顾不得被风卷起的衣角,喜滋滋的凑到了杨延嗣背后。
海布林傲气道:“大人,我已经查出来黎桓的阴谋了。”
“哦?”
杨延嗣有些意外,他没料到,杨侗前脚刚走,海布林后脚就到了。
海布林能查到黎桓的阴谋,这让杨延嗣有些没想到。
仔细盯着海布林打量了一番,看看他是不是多长了一个脑袋。
海布林被杨延嗣盯着,顿时腰板挺的更直了。
只听他,挺直了腰板,大声汇报道:“我已经查到了,黎桓埋伏了一支大军在城东,应该是想从城东偷袭黎城。”
“城东?!”
杨延嗣眨巴了一下眼,心中升起了疑惑。
这和杨侗查探到的有些不符。
杨延嗣皱眉,疑惑道:“你是怎么推断出黎桓在城东有伏兵的?”
海布林大咧咧道:“我终日里派人在四座城墙上蹲着,就在刚才,我发现城东山林里的飞鸟,成群成群的在向外飞,山林里的野兽也在往山外奔逃。
你别忘了,咱们俚人,就是靠山吃饭的。山林里的变化,咱了如指掌。
黎桓必定在城东山林里藏人了。”
杨延嗣眨巴着眼睛,飞快的吩咐海布林,“你速速带人去北门城墙上候着,若是有两道炊烟升起,快速赶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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