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一切,杨洪带着一位身材瘦弱的汉子上了小楼。
小楼里,杨延嗣正在仔细打量杨业派给他的两个家丁。
两个人都天生异象,一个双眼如铜铃,瞪得老大,不怒自威;一个面长如马,血盆大口,甚是吓人。
这两个人,晚上扔出去,不用妆扮就能吓死人。
“你二人叫什么?”
大眼汉子声若洪钟,一开口,杨延嗣感觉小楼都在颤抖。
“洒家叫牛头。身边这个是我兄弟马面!”
牛头马面?!
我还黑白无常呢!
见杨延嗣一脸异样的看着自己,牛头憨憨的说道:“七少爷别怪罪,我兄弟马面从小就不会说话。所以只能我替他回答。”
杨延嗣额头浮起黑线。
谁问你你兄弟能不能说话了?本少爷是在考虑如何惩治你们这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你们……真叫牛头马面?”杨延嗣疑惑。
牛头猛点头,一脸诚恳。
“我们从小就是孤儿,在庙里长大,因为长相怪异,所以就被人叫牛头马面。后来去从军入军籍,要报名字。我们兄弟又不识字,也不会给自己起名。所以就报了个牛头马面。”
杨延嗣再三确认这两个家伙不是在戏耍自己后,就痛快的原谅了他们。
在这个读书人是宝贝疙瘩的时代。没文化不是他们的错,错的是时代。
牛头马面就牛头马面吧!
以后带出去吓唬人,应该很有效果。
瞧把阿七丫头吓得,都不敢上楼来帮少爷暖被窝了。
杨延嗣盘问完了牛头马面,杨洪也到了他的卧房。
“七少爷,按照老爷吩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差人告诉我即可。”
杨延嗣点头,问道:“洪叔,你后面这位是?”
杨洪灿灿一笑,“正要为七少爷介绍。这位是跟随老爷多年的亲兵,以后负责教授您武艺。”
杨延嗣愕然,“我还要学武?”
“自然!”
事实上杨延嗣并不清楚,在宋初,乃至宋之前,文人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真正的文人,除了文化课过关之外,还要懂得骑射,会一些棍棒。
要知道,供在庙里的孔老夫子腰间都挎着剑,更别提孔老夫子的门徒了。
也许是因为明清时期,文人们过于羸弱,才让杨希陷入了一个误区。
负责教授杨延嗣武艺的教头名叫顾无言。
人如其名,从进入小楼,到出小楼。顾无言总共就说了三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
杨延嗣就被顾无言从被窝里拽起来了。
在顾无言监督下,开始打熬气力。
牛头马面两个傻乎乎的陪在杨延嗣身旁一同打熬气力。
杨延嗣本以为自己会累成一条死狗,没想到在顾无言的残酷对待下,他应付的居然游刃有余的。
事实上,杨延嗣的前身从小嗜武,早就为他打下了厚实的根基。而且这具身体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这才是他能轻松应付顾无言的根基所在。
古人习武,没太多画画架子,首要就是练功。
这个功指的就是基本功。
基本功中包括,练习臂力、腰力、腿力、指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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