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面色红润,英气逼人。
佘赛花龙行虎步,颇有一翻巾帼须眉的意思,进入厢房内,关切地看着杨希。
“七郎,别怪你爹下手重,你也知道,你爹乃是行伍出身,脾气难免大了一些。”
杨希在佘赛花呼唤中清醒了过来,对于佘赛花他打心底里尊重,不论是现在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曾经影视中那个坚强的身影,都值得他尊重。
“娘,孩儿未曾怪过爹。”
“你呀你!”佘赛花伸出玉指,点了点杨希额头,“不穿衣服就跑到大街上去,还被你爹瞧见给拿住了。你爹怎么说也是四品镇北大将军,也要脸面。挨抽了吧?以后还敢不敢?”
杨希赶忙摇头,认错道:“不敢了。”
“晚了!”佘赛花嗔怒道:“眼下汴梁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杨府七少爷得了癔症,不穿衣服四处乱跑。你爹听到了气得发抖。他准备打发你去田庄住一段日子。”
对于住在哪儿,杨希并不看重。
不过,住在田庄,确实比住在府里强一些。
杨希魂替了前身,却并没有继承前身的记忆,一旦府里的人问起过往,他也不好应对。
虽说没见过自己几位鼎鼎大名的兄长,但以后有的是机会。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投身在了杨家,他得考虑以后是否做点什么。
至少不能让这满门妇孺把泪都流干了。
罢了!此身以后就以杨延嗣自居,忘掉过去,重新生活。
再留恋也回不到以前,一切还得朝前看。
当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查清。
他占据了前身的身体,可是前身到底是如何一命呜呼的,他还不清楚。
据他从阿七嘴里套出的话,在禁足期间,前身并没有生病,或者身体感受到什么不适。
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不可能睡着睡着就一命呜呼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阿七说过,在他禁足期间,吃食全都是佘赛花亲手准备的。
除此之外,就是每日供应的新鲜瓜果。
春日里,想吃一口新鲜瓜果很难,唯有皇宫大内暖房才有出产。
杨业备受皇帝宠信,也得到了一些赏赐。
佘赛花为他准备的吃食肯定不会出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皇宫内赏赐的新鲜瓜果上。
思虑到了此处,杨延嗣打算试探一番。
“娘,孩儿房里的瓜果已经吃完了,可否再送一些过来。”
提到瓜果,佘赛花面上浮起一丝嗔怒,抬手拍了一巴掌他脑袋,“贪吃的小滑头。都要被发配到田庄去受苦了,居然还想着瓜果。”
往日宫里赐下的瓜果,大多都进了杨延嗣肚皮。
杨门乃是将门,一家都是肉食动物。
连幼小的杨延琪,也对瓜果不感冒。
偌大杨府,唯有杨延嗣喜好吃瓜果。
所以宫里赐下的瓜果,大多都送到了杨延嗣房里。
“娘,到底还有没有?”
杨延嗣迫切地希望知道,杨府内还有没有其他人食用宫里赐下的瓜果。
他想证实瓜果里,到底有没有添加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佘赛花显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凤目微挑,没好气道:“宫里赐下的,都送到你这儿来了。府里其他人都没有份儿,你还不知足?”
果然……
佘赛花一句话,证实了杨延嗣心中猜测,宫里赐下地瓜果,确实被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那么,宫里赐下地瓜果里面到底添加了什么东西,又是谁添加的呢?
是皇帝下令添加的?
还是其他奴才被人收买,擅作主张添加的?
若真是皇帝下令添加的,杨延嗣觉得,他应该一包迷药麻翻了府里的人,连夜带着他们逃离汴京城。
可若是其他奴才被人收买了,才干出这种事,那个收买奴才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证实了一个猜测,一连串的猜测又出现在杨延嗣脑海里。
伴随着这些猜测出现的,还有一连串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需要杨延嗣一个一个去证实。
同时,杨延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佘赛花和杨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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