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孩子妈妈所指的位置,这是个布艺沙发,是灰色的,那里有一团黑色的手指甲大小的东西,嗲能上前摸了摸,我也摸了下,有点微微的硬度。
这里是有什么东西沾上去了?
嗲能眉头微锁,“这儿是血迹?”
哇塞,你摸一下就知道那儿是血迹?话说血不是红的么?这个是黑色的呢!
孩子妈妈愣了下说道:“不会吧,这个是我怀着他四个月的时候,孩子阿爸买来的,说是我肚子越来越大,他就得睡沙发。”
怪不得,这个家里,就这沙发特别舒适,其余都是很经济的东西。
孩子妈妈指着沙发说道:“他阿爸以前就一直睡这儿,后来……没了,我也没动,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我只是想着让它原封不动这么放着,让我自己也有个想的。”
大概是说让自己睹物思人的意思吧。
嗲能指指婴儿:“他——总看这块东西?”
孩子妈点头:“是的,每次我只要抱到沙发这里来,他总看这儿。”
嗲能伸出手,“再让我抱下。”
孩子妈妈把婴儿递给嗲能,婴儿跟嗲能大眼瞪小眼,婴儿不会说话,只是小手五指张开,反复嗲能衣襟上用银线绣好的牛头。
孩子妈妈看看娃,又看看嗲能,一脸求知。
嗲能说道:“这血迹,是他父亲的吧?”
孩子妈妈点头,“是,没错,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能感应到!”嗲能最后下了判断,“不过,这是一种鬼师血脉的本能,还不能说他有没有灵脉,嗯……可以的话,半夜我们再来,测三次,三次都准的话,你就不能带他住在这儿了,我们送你们去见寨佬。”
孩子妈妈点头:“好!”
小婴儿在我们到这儿的这么长时间,一直不哭不闹也没睡,我觉得很新奇。
离开那里,“嗲能,这家姓什么?”
“犹,犹太人的犹。”
“嘿嘿嘿嘿嘿!”
“又傻笑什么?”
“居然还有这种姓!”
“少见多怪!”
嗲能走到马路上,忽然叹气,“犹家鬼师的死因,我还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先了解死因,再把娃儿带去比较好?”
我被嗲能的话吓了一大跳,死因不了解,那你居然来看人家遗孀,话说我们碰到的这么多事,除了阔太家外,都没有什么人因为我们年纪小而对我们另眼相待之类的,多半都比较尊重。
可是,这家的女主人,也这样吗?再有,她家里居然没有别的亲人,难道说这个女的,打小就是个孤伶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