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住的地方,是全满德租的房子,目前,屋内只有他一个在家。
全满德的妻子不喜欢城市,过不习惯这种鸽笼生活,在深市住了几个月就回老家了,而全满德在学校还有教职工宿舍,所以这两室一厅的房子,目前就只有陈度一个人住,周六日,全满德会回来住。
“陈度!”嗲能坐下就立即说道:“你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拿过平时不常用的东西?”
陈度愣了一下,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杯水,“我不知道,如果说很特别的事,就只有说小时候某次游泳溺水,回来发烧,心脏就留下后遗症了。”
嗲能微微皱起眉头:“在哪里游泳的?”
“在乡下的河里,当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脚往下扯,我以为是底下的水草。”
嗲能朝他摆摆手:“从头细说吧。”
陈度眼神有些发直,应该是陷入了记忆里。
“我本来游得好好的,突然右脚就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然后我就往下沉,眼前是绿绿的一片,还能看到水里面有些细细的尘之类的,我拼命往上游,可还是被扯着不停地沉下去。”
回忆经由岁月的发酵,如刀刻一般,深深地印在心上,陈度捏着杯子的手有点发抖,“我傻傻的,那会儿救我的叔叔,啊,那时我小学四年级,正是很好动的时候。”
嗲能轻轻拍下他的手臂,陈度深吸口气,试图平整情绪,“那时候,我有两个大叔岸边钓鱼,我就是想游个来回,结果就溺水,其实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水性还不错的。”
“后来是岸边的人救了你?”
“嗯!”
“那岸边的人后来怎么样?”
“我没注意,不过我父母拿了礼物专门去谢了一趟。”
陈度的气色,一看就是不见阳光,不运动的人,嘴色不是发白就是发青。
嗲能低头沉吟不语。
我则看向这个客厅四周,墙上挂着一幅山水,整面墙都是书,我有些惊讶,“你小舅舅也很爱百~万\小!说?”
陈度摇摇头,“不,这些书是我的,我……他们说我有精神病,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护士虽然还行,可他们总给我打针,总给我吃药,吃过药以后,人就昏昏沉沉,走不动路。”
陈度的眼睛里含着些许泪光,“但我真的没有精神病,我也从来没有过害人的想法,可家里人,除了我舅,都……不相信我,一点也不信我,我舅救我出来,所以我不愿意再回去了,也不想知道任何有关他们的消息。”
陈度说到后面,声音变冷,嗲能点头说道:“任何人,受到不公正对待,生气和愤怒都是应该的,不然怎么能称作正常人?”
胜武喝了口水问道:“你所说的家乡那条河,有没有什么传说?”
“有!”陈度看向胜武,“我们那条河,是汇入长江的一条支流,河面挺宽的,有人说河中心有漩涡,因为那里水面非常平静,象镜子一样。”陈度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gu903();“我经常游来游去,从来没发现什么漩涡,不过每年都有这么一两个人被淹死,而且都是成年男人,我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以前没有小孩子出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