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南点点头,我把毛子挤到床最里头,毛子哼哼唧唧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啊……”
“这屋子里,就咱俩最瘦,不是你还能有谁?”说完我又把他往里头挤挤。
毛子哼哼两声,很快就睡着了。
信南在临睡前,嗲能给了他一杯水,喝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们几个都有点睡眠不足,不过还好,照常上课了,我总在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那警车的声音会响起来,然后就把正在8班上课的信南带走了。
几乎每个课间十分钟,信南都会到我们班外面,虽然文理是分开的,但同学之间很容易就成为自己的团体,成绩好的,总跟成绩好的扎堆。
信南平时内向,话也少,但别人都认为信南跟毛子和吴胖子他们一起,都是我的死党,而且这死党还包括嗲能在内。
“霍廷,其实你跟我的家庭蛮相似的,只不过,你有一个,哦不,有两个很可爱的妹妹。”信南手中抓着一支柠檬茶喝着,脸上却是浓浓的失望,“李叔叔那边还没有进展,我都在你们宿舍住了两个晚上了!”
“别急嘛!”嗲能拍拍他的肩,“我们苗族有道菜叫酸汤,那东西是野蕃茄摘来发酵后的产物,从摘来到发酵,要好久的,做道菜都这么需要时间,何况是探案呢?”
信南点点头,上课铃响了,信南又跑回他的8班,走之前忽然笑道:“我真逊死了,理科好点也不至于要跑来跑去。”
放学了,我想吃牛肉粉,但嗲能却说这时候应该吃骨头煲好好补补,反正我们这几天都太紧张。
毛子,当然带着他媳妇陈曼华,邬玉琴强烈要求跟我们一起。
我们吃个饭,总想是要组队上场踢球似的,一大堆人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李冲接了个电话,表情从吃惊到欣喜,最后说道:“好的,我们吃完饭就过来!”
放下电话拍拍信南胳膊:“信南,老爸说杀人犯抓到了,不过可能会要你过去指认一下,凶犯自己已经认罪了。”
信南的脸就象拧亮的灯一样,我想说缠绕在我们几个人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开。
胜武笑道:“这些天我们在宿舍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信南来找阿廷的时候,身上又臭又脏的,简直不敢相信是他。”
信南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因为吓坏了,不小心撞翻了垃圾筒,还在,还在里面打了两个滚……”
“哇!”李冲嫌弃地扇扇鼻子,“我说呢,你一进宿舍就一股怪臭味儿,半天消不去。”
信南越发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等把信南的事情了掉,已经晚上十一点,给爸妈打了电话,我们回家住了一晚,胜武家远,当然也住在我家里。
临睡前,嗲能说道:“陈惠静这几天,好象没来上学?”
没错,好多天没看到陈惠静了,“我们班有谁在九班吗?”
“啊,好象没有!”睡小床的胜武翻了个身说道:“我们班进八班的都少,就更不要说去别的班了,七八成都是学理的。”
“那就没有人能知道陈惠静的下落了?”
“回头我去打听打听。”胜武说道:“陈惠静这个人,以前就觉得有点怪异,就象是吸血鬼似的,平时连呼吸都听不见。”
嗲能撑起身子:“你以前跟她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