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看那男的一眼,摇头:“不是,他专门教那些人怎么染布,基本上,他染的布都是最好的,估计他是想挑点质量好的靛青吧。”朝我翻个白眼:“这里怎么可能有收保护费的?找死么?”
比起我,嗲能在这里土生土长十多年,周围的人对他非常熟悉,他认得的人自然很多,苗人都很勤劳,收保护费,这里从来没有过。
我们从一进场,就不断有人跟嗲能打招呼,他也会买生活必须品,有些人还会往他背篓里放青菜,看那神情,都是感激成份居多。
阿樱背包里放了些小白菜,说是要买个拖布嘴,我们还没走到那儿去。
每个摊位上方,都有油布遮盖,我们并没有被晒到太阳,苗岭就是如此,没有被太阳晒到的地方,特别阴凉,温度至少有三五度之差,凯奇等人对此都非常惊讶。
猪肉、猪骨、小分葱和各类青菜,阿樱的背篓已经装满东西,嗲能的也是如此,本来我还想问要不要买鸡回去,嗲能说晚上就到外婆家吃饭,到时他在冬儿家拎两只鸡过来。
但阿樱却拒绝了:“嗲能阿莱,家里养得有鸡咯咯,不要到外头买啦,你吃素,我们家都晓得!”
嗲能没再说话,阿樱想起来又说道:“早上我爷喊拉乌大爷晚上在我们家吃饭,他应了!”
嗲能点点头,接下来,就是一帮人在每个摊位上看东西,“霍廷,这个黑乎乎的树叶是啥?”
“苦丁茶,要煮了以后喝的!”想想上次自己也跟邬玉琴一样问过这种傻问题。
手机响了,李冲打来的,“你不地道,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毛子说的,你喊了一大帮人去苗岭,为啥不喊我?太不够哥们儿了!”
一接电话,李冲的声音就甩过来,“太过份了!还有阿朗,都不告诉我他去苗岭写生,哼!”
嗲能抓过电话说道:“你买长途火车票过来,坐到南匀下,然后再坐开到苗岭的大巴,我们去接你!”
我什么都没说呢,嗲能挂了我的电话说道,“看来,你家还要准备床铺。”
“住得下的!”阿樱笑嘻嘻地说道,“我家还有客间。”
两天后,李冲拎着行李抵达了苗岭,当然见到李冲时,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嗲能看到他,也皱皱眉,不过我还是上前表示了欢迎。
对于意外来客,外公外婆再度表示欢迎,李冲是个嗜鸡如命的家伙,平时主要的零食就是鸡腿,但是,在我们家,这鸡腿就不可能是他的,总是归小的所有。
不过,外公却作主夹了一只肥鸡腿到他碗里,李冲眼睛一亮,马上开吃,嘴里还嚷嚷着味道一级棒之类的话。
一切都搞定后,嗲能问道:“你家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们?”
“真神了!”李冲朝我们伸伸大拇指,“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
“你背后没有人跟着,也没有鬼跟着,这个我能确定。”嗲能漆黑的眸子就落在他手腕上,“你……这个手串儿,哪里来的?以前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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