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鸪奇了怪了,往上一拉,发现自己发的语音居然全都被点开听过了。
他从最后一条翻到第一条,抓了抓头发,心想:难道自己之前误会他了?
他退出去,看见陌生ID发来的文字,就一句话:我想通了,谢谢你。
祝鸪又点进洛因的聊天记录,最近的一条语音后面就缀着个红点,没点开听过,其他的也一样。
祝鸪放下通讯器,盯着林鸽的睡颜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想得太入神,连林鸽静悄悄地睁开了眼也没发现。
林鸽和他对视良久,开口:老板,再看我可要收费了。
祝鸪拿起桌边的通讯器,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放下了,换了个问题:你要不要跟我组队考证?
林鸽一怔,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可能要更晚一些_(:з」∠)_感谢星空はるか的营养液~
☆、登记
好。
祝鸪刚刚那句话根本是脱口而出,听见林鸽答应了,才反应过来。别扭地补了句:就是考个证而已,我对你可没有没有别的意思。
林鸽挑了挑眉:有我也不介意。
听了这混账话,祝鸪觉得自己怕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跟他解释。
林鸽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手指揩去唇边的水渍。
祝鸪问: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还喝酒?
我喝完酒不会马上发作。林鸽把汤碗放回桌上当时有点晕,看到时间,怕你上来抓我看资料,就躲厕所了。
我又没问你为什么在厕所里,我是
祝鸪话没说完,就被林鸽打断了:这里的结婚证,只能领一张。
我知道。祝鸪说而且为了防止重婚,这里的结婚登记和现实世界是连通的,一样具有法律效应。
那你还林鸽看着祝鸪的眼睛,像是想从那掩着浓密阴影的瞳仁里看出些什么你以后不打算结婚了?
祝鸪说:到那时候再说,大不了离了婚再结。
林鸽嘴角弧度一滞,眼尾也稍稍垂了下来:那你可就是二婚了。
二婚就二祝鸪注意到林鸽漂亮的桃花眼黯下来,立刻察觉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改了口我本来不叫这名字,你猜我以前叫什么?
林鸽思考片刻:祝你幸福?
滚!祝鸪想起上次子雪说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老子以前叫祝鸪笙。
林鸽很没诚意地拍了拍掌:好名字。
以前我本来想,到了年纪像阿鹉那样,让父母介绍个对象,结婚生个孩子
林鸽没等他说完原本的人生规划:有房吗?
祝鸪条件反射地回答:没。
没房住哪?睡山洞吗?
不是。祝鸪说你先听我说
有积蓄吗?这次林鸽自己替祝鸪回答了没,还欠着贷款。
祝鸪懵了:你杠精吗?我就是说说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早没念想了。能遇到就算,遇不到拉倒。倒是你,你怎么打算?
林鸽愣了愣,低声说:我上一次见家长的时候,对方父母问我做什么的。
祝鸪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传统的家长一般都希望孩子找一个朝九晚五,工作稳定的对象。
然后就吹了?
没有。林鸽苦笑着说那对夫妻很开明,他们说想看看我写的东西但我不敢。
祝鸪想到那本《库巴的时间》,嗯,这玩意儿要是让长辈看见,林鸽怕是得直接被扫地出门。
林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是那个。
祝鸪愣了愣:你还写了别的东西?那本字典?
也不是。林鸽怕祝鸪再问,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性别爱好比较广泛。
什么意思?祝鸪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字面意思。林鸽看见祝鸪发毛的表情,从容地用右手拇指一揩嘴角,弯了弯眼睛另外,我觉得小麦色皮肤还挺
闭嘴!
挺对我胃口的。
林鸽刚醒酒那会儿,没有保持惯常的微笑,看起来倒像是个有喜怒哀乐的正常人。
老实说,祝鸪不喜欢看见他笑,虽然迷人,总但觉得假模假式,好像戴了一张嘴角上扬的面具似的。
他这一笑,祝鸪立刻反应过来这货是在耍自己,气得抓起隔壁病床上的枕头砸过去,看见林鸽状似无辜地抱着枕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很对我胃口,再扯淡,小心我把你宰了炖汤。
是吗?林鸽笑意不减那真是太可怕了。
对了。祝鸪把通讯器递给他你看一眼。
其实就是菘蓝的一句谢,林鸽淡淡地瞟了一眼,就放下了。
你跟人说什么了?
没什么。林鸽说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答案,我说什么都一样,最多推着她早一点发现而已。
什么答案?祝鸪那天听完了菘蓝和小舒的对话,老实说,他觉得菘蓝的对象也是好惨一男的,一腔深情被人当作负累。
不知道。林鸽一摊手那得问她。
林鸽醒了酒,二人回到花町小屋,菘蓝已经走了,店里只有星草一个客人。
这姑娘今天好像兴致不高,坐在靠窗的位置,苍木正在教她画画,祝鸪回来没一会儿,她就走了。
晚上祝鸪才从苍木那里得知,以后星草不能常来店里学画了。
她是点卡玩家,在游戏世界里的每一分钟都是钱。星草家境一般,掏不出买断游戏的钱,自然也没法供着她这样天天买点卡烧钱。
为了留在这个世界,星草在游乐园打工,用游戏里挣的钱兑换点卡。
鲜花在花花世界里是保值的,兑换成点卡或者现实货币就要大打折扣,所以她一天要打十个小时零工,扣掉两餐的费用,才够支持点卡消耗。
因此,她以后一周只能来一趟花町小屋。
祝鸪说:以后给她免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