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漪咬紧了牙关承受着,手臂绕在他肩头。柔软的水草一般。
“你等等……等等,陶骧。”静漪轻声说。
陶骧撑着手臂,这么看着她——静漪停了一会儿,抬手解开了颈下的钮子——陶骧眯了眼。
她的身子被他的身影罩着,身上的粗布衫子,此时看不出颜色来,只觉得像是一团暗红,格外的暧昧不明,也格外让人蠢蠢欲动。
“这个不能弄坏……这是借人家的。”她羞窘。想要起身,被陶骧按了肩头。
陶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来。”
他灵活的手指开始从容地解着她的钮子。从颌下第一颗开始,沿着衣襟,一颗一颗,若花蕾被春风吹拂,刹那间绽放开来。于是静漪整齐而繁琐的衣服,就在他的手下散开、掀起,而她的身体,现在除了蕾丝的内衣,几乎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他面前图腾变。
这副景象,催着身体里的热往一个方向去。
陶骧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
他撑住手臂,汗水顺着他的腮在往下流,一滴、一滴……滴在她的脸上。
静漪的目光注在陶骧的胸口处。
他还穿着军装。
这么疯狂和慌乱的情况下,他依然齐整。
静漪的手怯怯地按在了他的铜纽扣上。陶骧以为她要解他的纽扣,可是她没有。
她仿佛是在确认什么,摸着他的胸膛。她有点哽咽,还是轻声地问:“你有没有哪儿受伤?”
“没有。”陶骧回答。
她顿了顿,才说:“那就好……没受伤就好……我梦见你受伤……”
她声音是发了颤,陶骧就好像被闪电击中似的,背顿时僵了。他有一会儿没动,也没出声。静漪吸了吸鼻子,费力地拧着钮扣。陶骧的大手按住了静漪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他的心跳很急,她的手很热,他的手就更热了。
静漪在等着陶骧。她以为他接下来,便要她了。可是陶骧没有。
他迅速将她的衣襟掩好,顺势倒在了行军床上。
这点空间狭窄而逼仄,他侧着身子,费劲地将静漪搂在了怀里。
静漪已经浑身发烫。他几乎也难以克制。
他平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汹涌的欲潮……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吻。
屋子里静极了,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偶尔外面有一点声响,那声响也不在他们心上似的。静漪甚至觉得自己听到汩汩的水流声,是陶骧身体内的,血液在流动……她眼眶发热,手按在他胸口处,感受他的心跳。
陶骧则抚弄着她的短发。
些微的灯光里,看到她被他揉的凌乱散碎的头发,一团乱。他手指替她梳理着,却怎么梳理,都绝不是她原先的样子了……她有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如云如席。也时常会像一条墨水河,使人沉溺。
“很丑?”她问。
“嗯。”他应。
静漪推了他一把。
他将她搂的更紧,轻声说:“丑一点倒也好……我得出去了。”
好不容易赶回来,就是要商议军情的。谁知道一进门,她从天而降,坏了他的计划。
静漪点头。
陶骧却没有立即放开怀抱,她只得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等了一会儿,陶骧仍然没有要放的意思,她轻声地说:“你要再不出去……”
陶骧凑近些,丰润的唇锁住她柔嫩的唇瓣,再度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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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家:
七夕的……kiss场景,难得温情,算应节的戏。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