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战战兢兢的说完。
薛岩站在角落里有多久,就懵了多久。女人?他全程盯着云雁瞧。怎么会是女人啊?薛岩看了看少爷,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夫人,怎么都不惊讶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哦?这个云主簿是女人啊,为什么都不惊讶?
薛鹤初面无表情的听完。神情是一惯的淡漠。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安静。
大柱见云雁被吓得涩涩发抖,于是跪着上前几步,“求老大开恩,云雁她知道错了。”
“民女知错了,民女这次回去就辞了这个。只求薛大人从轻处罚。”云雁边说边磕头。
过了很久,薛鹤初开了口,声音很冷,“处不处罚是唐知县的事,你是唐知县手底下的,这事,你自己掂量。”
薛鹤初的意思很明确。他不管这个。
云雁听了之后,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至少薛大人不会处罚她了。
大柱也高兴,但,
“老大,那,那可不以麻烦老大去跟唐知县说说——”若是老大去说一说的话,那么云雁这事其实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但大柱还没说完,就见老大轻飘飘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当即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他虽然神经大条,但也懂得察言观色。
“下去吧。”薛鹤初不欲与他们多说。
“是。”大柱磕了头,带着云雁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出来后,见云雁一脸惨白,大柱强打起精神,“云雁,你不要怕,还有我,你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云雁自然是害怕的,但听到大柱这么说,心理稍微有了点安全感。但是,
“谁,谁是你媳妇儿?”
“你都是我的人了不是我媳妇儿是什么?”大柱抓了抓头发。
“才不是!我才不是。”云雁大声否认,而后脚步凌乱的走了。
仔细看脸颊有点红。
留下大柱满脸的委屈。媳妇儿好像有点闹情绪了。
后面薛岩几步上前,表情是呆愣过后的愤愤然。
“余大柱!你给我站住,咱们两兄弟,说好的一起单身,但你却悄悄有了媳妇儿,你都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屋内,薛鹤初依旧坐在梨花大椅上,继续自己的事,落笔成写。
他每做完什么大事,都会兀自总结一番。今日依照古籍炸了一个丘坡,他这会儿将过程和用火用水记录下来。
旁边的青梧站在案桌边,正细细的给夫君磨墨。
她刚刚一直没说话。其实她也想替云雁求情来着,但插不上嘴。这会儿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
好不容易等夫君停了笔,青梧歪着小脑袋,“夫君?......那个,听说主簿其实不算正式的官职,所以不应该适用那个律例......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云雁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形势所逼。”
糯糯的声音,有点小。
刚刚云雁都说了原因了,夫君也听到了的。
“夫君怎么不说话?”
徐鹤初抬头看了女人一眼。见她小嘴微微撅着,杏眼扑闪扑闪,一直盯着自己,“她的事自有唐知县处理。”
“可是万一唐知县要把她关进大牢怎么办?”
“那是她该得的。”
“什么该得的啊,云雁她是有苦衷的。”
“她藐视当朝律例女扮男装入仕,不应该被关进大牢?”
“主簿并不是正式的官职啊,不应该适用那条抄家问斩的律例。再说了,你也看到了,云雁每天勤勤恳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若是就因为性别的原因就被关进大牢,多不公平啊。”
见女人一副气不过的小表情,薛鹤初决定跟她好好说说。“唔唔说公平,那唔唔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本来应该得到官职但因为她占了一个名额而落榜的人,公平不公平?”
“那是,那是那个人学识不如人。”
“是不如别人,还是不如她?就算不如她,这个她本来就不该上榜的。唔唔说这样公不公平?……不过乖乖,你过来。”
薛鹤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示意她过来。
“过来做什么?”青梧蹙眉。但因为自己一时语塞说不过他,就慢慢走了过去。
刚过去,她就被夫君扯住了小脸。
薛鹤初半搂着女人的小腰,不足盈盈一握,另只手扯了扯她的脸,“不说其他的,那些与我们无关。乖乖,我发现你现在竟然有事情瞒着我?嗯?”
“啊?哪儿有,哪里瞒着夫君哦?”青梧杏眼眨啊眨,有些闪烁,微微偏过头不看他。
“没有?那云雁的事情怎么说?”
云雁是不是女人,薛鹤初完全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自己女人竟然将这件事情瞒着自己。
他放开扯着女人小脸的手,而后顺手向下钳住了女人的下巴,力道不大,女人的雪肤如凝脂,怕力道大了,红了的话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