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瘸子,下巴上还贴着一块白纱布,很瘦很弱还非要往人多的地方挤,挤还挤不进去。
妈的,苏晓原。陶文昌又思想斗争了,这摆明是来接张钊的,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可问题是,他怎么瘸了受伤了还是叫谁给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凯撒:真险,我差点又背锅,呜呜
张狗:回去就把小绿拆了
小绿:
第62章亲上去
苏晓原真后悔,后悔自己被大姨家养成温室小花骨朵,公交车没挤过,地铁没坐过,现在到了火车站直接抓瞎。
“不好意思,我看一眼不好意思啊,我就看一眼。”他继续试图往前冲,又一次次叫逆行的人群顶回来。忽然苏晓原感觉冲不动了,有个力量在往后拽。
小偷他赶紧回头,只看到陶文昌绷着一张酷酷的脸,也不说话,一只手拽着自己的书包带。
“昌子”苏晓原赶紧迈过去,“你来就好,我挤不过去咱俩没晚点吧”
陶文昌不想过来的,可苏晓原摇摇欲坠这个样子再往前挤非摔了不可。“不急,还半个小时呢,你也是接钊哥的”
苏晓原低低头,脸没有红,可酒窝里的甜度和三伏天的砂瓤儿西瓜没有分别。“嗯,他我是怕他行李多,拿不了。”
“别,就你这小身板儿,能帮他拎个运动包都够呛。”不是陶文昌看不起,苏晓原的体格在体特生眼里就是个仙鹤,手不能提就是这样的,“我问你,你脸上怎么弄的”
见着熟人了,苏晓原心里踏实,跟着站到了不挡路的地方。“不小心摔了一跤,是我自己没看路。”
“真的不是1班有人欺负你吧”陶文昌打量着他,死活想不明白钊哥喜欢哪一点。长相嘛,是倍儿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嫩嫩的,酒窝特加分,头上还立着一缕呆毛,但再可爱他也是个男生啊。
苏晓原不知道张钊和陶文昌招了,还傻乎乎提张钊的名字。“没人欺负,张钊特意找过汤澍,1班同学都挺好的,课业重,也没工夫欺负我。你呢,今年冬训了吗”
提到冬训两个字,苏晓原有些骄傲,从前这个词和他毫无关联,现在因为张钊,他也能和体育生聊上几句。
“训了啊,就在校跳高队,龚女士专门练我,可他妈累死了。”陶文昌说,看他这一摔伤得不轻,“你摔哪儿了啊,刚才看你腿都瘸了,去医院没有”
“啊”苏晓原正在努力看列车出站牌,没料到他问这个,可转念一想,算了,既然打算慢慢告诉张钊,昌子和何安迟早也会知道,“我想学骑车,用张钊的死飞练的,然后不小心冲林子里就被车给压了一下这几天走路不稳当,有点儿瘸。”
陶文昌听他一口一个张钊的,心想这俩人八成是搞上了。“你有病吧学骑车不能用死飞,再说张钊那车和我那车一起改过变速,速度没谱儿。他没告诉你啊”
苏晓原活动着脚腕子,一心想给张钊开脱。“是我自己没问,我没骑过车又想学,自己上网查了查就上车了。不赖他诶呀,怪不得速度那么快呢,改过啊,张钊真厉害。”
“呵,你也是,看着文绉绉的胆子不小。”陶文昌看着他那股翘首以盼的劲儿,心里明明白白,“钊哥他去哈尔滨和你联系没有”
苏晓原往前倾着身子,受伤的下巴格外凄惨。“联系了,他说他”
“说他喜欢你,是吧”陶文昌脾气直率,这事也用不着百转千回,“别装,他走之前跟我说完了,他想追你是吧”
苏晓原被问住了,可也没有否认。紧握的拳头像掰不开了似的,骨节发着嫩红色。张钊真是个横冲直撞的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居然敢说。
“你”陶文昌心想坏了,自己就问了一句,像欺负人一样,“你紧张干嘛啊,我就问问。”
“昌子,我问你啊。”苏晓原站得很累,全靠左腿撑着,“你们体特生是不是看不起这个啊我听你们说过,说薛业他”
“说薛业他是薛舔舔,对吧。是,体特生是看不起,连我都没缓过来呢。”陶文昌也不想瞒,甚至想探一探苏晓原的态度,“钊哥人是挺好的,不过他要是逼你和他好,你真不用搭理。你不会也喜欢他吧”
苏晓原叫人撞了一下,小小的哎呦一声又立马站稳。这怎么说呢,说自己不喜欢可不喜欢又来接这算什么可说喜欢,这多难为情啊,他也怕昌子看不起他俩。
“昌子,我能求你一个事吗”最后他正了正身子,“这事不怪张钊,你能不能帮他保个密,别叫别人知道。特别是田径队里,千万别让队员看不起他。”
完犊子,陶文昌也不想问了,苏晓原就差直接说我也好喜欢钊哥了。唉,这俩人什么毛病。
晚上21:05分,列车提前三分钟进站了。
“钊哥你等等我”何安大包小包拎着跑,“又不着急,你腿还没好”
张钊一直拼到闭营才肯养伤,大口子裂了又裂,葛优瘫一路回北京,现在走起来也是瘸着的。“我能不着急嘛,我家大宝贝儿在外头等着,再让人给碰坏了。”
“哎你别急,小心腿”何安大步紧随,走的却没有一个瘸子快。
出站口人最多,张钊排队的时候都想加个塞儿了。排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他们,他一路嘟囔人怎么这么多,可坐扶梯的时候他又紧张了。
“干,我身上有没有汗味儿”张钊扯着领子自己闻,“有吗”
何安凑近了一吸:“还行。”
“还行就是有吧我他妈可别叫人家嫌弃要不你先陪我洗把脸去,我梳20分钟的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张钊紧张兮兮地踩上扶梯,没等他多想,等候大厅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有个人朝他们招手,招得像个小旗子,还边招边跳,高兴劲儿不亚于接奥运冠军。
是苏晓原啊,和送火车那天穿的一样,显瘦的太空服,一小条似的,红白蓝飞跃和校服裤子。张钊看入了神,一时间什么洗脸啊、弄发型啊都抛之脑后,咧着嘴傻笑,随扶梯一节节往下滑,兴奋度一点点往上攀升。
幸福。张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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