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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业其实和张钊没什么过节,在队里俩人不是一个水平的,练不到一起去。看不过眼是因为祝杰跟他有过节。“说就说,我他妈还能怕你啊,你”

“你他妈不在楼下训练,跑教室里躲着是吧”祝杰的声音。他站在教室前门,斜挎着大大的运动包,专业的运动裤和跑鞋,骂的是薛业。

苏晓原心里怕惨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薛业自己大概还能劝得住,祝杰来了,班里真的要打起来。

要真的打起来张钊是为了自己。只因为自己叹了一声气。

“别吵了别吵了,大家都是同学,张钊你别这样儿。”他拉着张钊的运动衣,特别薄,像一扯就破。

张钊盯着祝杰,拳头捏得咯咯响。“要不然你带丫赶紧滚,要不然我当着你面儿揍丫的。”

“歇逼吧,真他妈当自己是班长。”要不是不敢受伤,这一架早打起来了,祝杰和张钊是一卦人,举手投足一股野劲儿,“不就是个年级第一吗,至于当个宝贝疙瘩。”

“对,还真就是了。”张钊说得出乎所有人意料,他自己都惊了,分不清是和祝杰抬杠还是什么,“我今儿把话明说了,晚自习谁他妈再瞎吵吵,瞧见这摄像头没有”他指着后头的电子监控,“糊上纸,我在班里动手。”

苏晓原吓得腿发软,是真软。从没人这么护着过自己,又叫他害怕,又叫他觉得有安全感。

祝杰根本不理会张钊。老韩叫他当正班长,自己副班长,摆明就是不想叫俩人动手。他下巴一抬,汗水顺着脖子自来水儿似的往下流:“薛业你丫听不懂我说话是吧,滚下来训练,春哥找你。”

“哦”薛业像欠他什么,抄着运动包直奔过去,“杰哥你渴不渴,我有水,新的,不是我喝过的。”

“不渴。”祝杰看都不看他,扭头就走,后头一个殷勤的小跟班儿,还主动想帮他拎包。

班里这回是真的安静,张钊凶神恶煞地关了门,坐回座位好半天,苏晓原才慢慢走过来。

受不了,真受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受不了什么,脑子里一锅浆糊,不受自己控制。

大概过了几分钟,右边递过来一张纸,手还是抖着的。

你别生气,别为了我打架。

干张钊立马别过脸,他一急,就抓了一把苏晓原的手,心里的无名火立马灭掉了,脑子里的浆糊直接变成一锅岩浆。

苏晓原的恐惧感来自于从前,他没见过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但他见过爸爸打妈妈。家暴留下的恐惧感太深刻了,一直没有消失。

张钊不好开口,自己喊的安静,自己破了规矩不合适。抓了一会儿,等苏晓原的手不抖了,他才拿起笔,在同一张纸上写字。

收拾下,送你回家。

直到走出一中的校门,苏晓原都是静静的,很乖地跟在张钊后头。张钊不开口他也不开口,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说打架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张钊半天才说,心里全是苏晓原抖得厉害的手,“唉,都是闹着玩儿的,我们体特生都这么闹,你别当真。”

苏晓原不信,好多话赶到嘴边,却觉得说出来不合适。张钊是为了自己才差点儿打起来,再去埋怨他,自己都觉得不讲道理。

怕自己的话,伤了张钊的心。又喜欢他这样,又怕他这样。

“还害怕啊”张钊看他一直不吭声,“我不是没动手嘛,再说打起来我不吃亏,摁着丫揍死。”

“你胡说。”苏晓原怕他得寸进尺,竟然还真想动手,“你这样儿,像个流氓。”

张钊装作无奈:“你心里摸摸正,我流氓是为了谁啊。”

“为了我。”苏晓原红了脸,“可我也不想你打架你说你要真打起来怎么办,还上不上课了,我生气了啊。”

“不会,我打架从来没输过。”张钊确实得寸进尺,苏晓原的语气像给了他某种特权,好像自己确实是不一样啊,“再说,你生气的话我肯定不动手。要真打起来了我还得顾你。”

苏晓原傻傻地看他一眼,继续低头走路,琢磨我还得顾你这五个字的份量:“那你保证,往后我劝你都有用吗”

干张钊感觉自己挖了坑,自己还跳下去了。“这个啊”

“你动手,怪吓人的,我害怕你那样儿。”苏晓原这才开始埋怨,但没有恶意,都是关心,“还班长呢,说话不算数。”

“行吧,你劝我肯定不动手,行了吧”张钊很喜欢听他埋怨人,普通话倍儿好听,轻轻的,听得耳朵里麻酥麻酥。

可还没麻酥过瘾,苏晓原的家到了。张钊站在路灯底下,把人往楼洞里轰:“快上楼吧,回家好好写作业,明天借我抄抄啊。”

苏晓原点点头,自己的手叫张钊抓了一下,就那么直接地握上来,那感觉还没忘。“那你往后能别打架吗,万一打坏了呢。”

“诶呦我真不打了,你真磨叽。”张钊的小窃喜变成受宠若惊,“快上楼,我给你堵着楼洞,省得有人尾随你。”

“那我走了啊。”苏晓原回头看了一眼,那么高,站路灯底下,确实是帅,“明天见。”

“嗯,明天见。”张钊摆着一张冷脸说,心却狂跳,看着12层那扇亮着的窗户,叫晚风吹得直发飘。

作者有话要说:有祝杰薛业的地方我就要卖安利,下一本文案已经可以预收了,不喜欢我,没关系啊,主就是他俩。

这俩人在高中阶段是be的,一直折腾到大学才he。主要是杰哥折腾我们小业。

用张狗的话来形容,祝杰是个野逼,薛业长得像个小白脸儿。

第25章护卫队

几天之后,张扬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中午:“有话说有屁放。”

“哥,你干嘛呢”张钊在四楼拐角打的电话,还拿手捂着。

干嘛呢张扬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呢,真成老妈子,一勺一勺喂宿舍里的小倒霉蛋喝棒茬儿粥。“你管我干嘛呢,找我有事儿啊。”

“有,你别急着挂电话。”张钊躲着人,面朝墙,“哥,我面前有一座珠峰,这是”

“你给我闭嘴,到底你怎么了,有病治病去”张扬也不敢大声,发烧的人刚睡着,“快说。”

张钊昨晚上又梦见苏晓原了,哪儿敢说啊。“我最近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有时候又跟火浆子似的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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