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温子棣可是一位狠人。
他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父皇,温太保的时候,也能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凌冽和狠辣。
显然,白长歌不太行。
但唐忠国没有明说,一切都要等尝试之后才知道结果。
“就在这里,你准备十秒钟,我们就开始。”
唐忠国给了白长歌十秒钟的准备时间。
所有人都看向白长歌。
这一刻,他就是全场的焦点。
就在此时,沐成雪小声询问陈明:“陈先生,你觉得长歌能行吗?”
“也许吧。”
陈明含糊的说道。
在他心里,他认为白长歌不行。
但为了不得罪人,陈明说了一句模糊的三个字。
所有人都在等着白长歌的表现。
十秒之后,白长歌给自己加油打气,表示可以开始了。
当年那段深夜戏,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环境衬托。
古代宫廷只有烛火。
再加上夜色浓黑,所以原剧中的氛围恰到好处。
但现在,所有人
在唐家。
还是在白天。
那种深夜的氛围完全没有,想要在白天演出深夜的感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没有多年的演技磨炼,显然是达不到的。
下一秒,唐忠国坐在位子上,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变化。
温太保年轻时和温子棣很像,杀伐果断,对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完全不留情。
但晚年时期,温太保就收敛了许多,尤其是染病之后,身子骨一日不如一天,很多事情不会去刻意强求。
此刻,唐忠国表现出了一位暮年皇帝的沧桑。
他依旧是一名皇帝。
只是,他这个皇帝的獠牙快掉光了。
正因如此,温子棣才敢当着温太保的面,说出以血镇天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留给温太保活在人世间的时间不多了,而留给温子棣继任大统的时间,同样不多了。
但不管如何,老年的温太保始终是皇帝。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沧桑暮气,但隐隐含有一种帝王的威严,让人心生战栗。
“子棣,你会不会怪朕?”
唐忠国坐在位子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进入状态的速度太快了。
这是一名优秀演员的基本要求,只有有需要,他可以随时进入表演状态。
唐忠国说完台词,所有人都看向白长歌。
正常来说,这个时间,白长歌该说词了。
而他的台词也很简单,只是一句:“儿臣自当尽力。”
区区六个字,就像是我们平日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但不知为何,白长歌卡在了原地,没有了反应。
他之前没有拍过戏,一直都是在白易的羽翼下长大,现在猛然间被老前辈洗礼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白长歌脑子一片空白,拍戏原来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演一位皇帝,更加不易。
“说词啊!长歌!”
沐成雪心中焦急。
她都恨不得上去替白长歌念台词。
陈明无奈摇头。
就算是沐成雪上去,也要被吓懵。
外行人看不出来,但陈明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白长歌的压力有多大。
他....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