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gu903();接着他脚步匆匆的朝大门走去,温朗等被请吃饭的年轻人都很礼貌的等在门口,要和羊耘道了谢才走,秦家姐弟也站在路边。

羊耘挥挥手,径直走到秦春晓面前。

“小秦,有手机吗?”

秦春晓摸出一个智能机:“有。”

特价499的智能机,内存小得可怜,也没有什么网速可言,只是能拨打电话和通过vx发图,主要功能是给中学里的各科老师发错题,在中考正式到来前做好了为主人提升成绩的辅助工作。

羊耘:“给我打个电话。”他吐出一串数字,那是他自己的号码。

秦春晓动作一顿,羊耘以为这孩子没记住,正要再报一遍,就见秦春晓手指灵活的摁着手机,羊耘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徐小凤的《风的季节》,歌词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懂的粤语。

羊耘带着人走了,秦春晓站在原地,用流量搜羊爷爷到底是何方人士。

他相信对方不是无名之辈,毕竟这爷爷的蜘蛛指很好认,在排球这个项目待久了,他也见过几个马凡运动员,而且对方的手臂还是很结实,只是肚子大了点,更像是运动员退役后发福的样子。

羊耘(1959年9月6日——)

第一位说粤语的排球国手,祖籍H岛,但算起来是G省这边出身的排球运动员,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是亚洲技术最全面的排球一传,Y省省队前主教练,曾培养出数位杰出的球员。

秦春晓的目光落在“乔明明”这个名字上,对方是Y省男排的二传,如今已经被召入男排的国家青年队。

在2023年,乔明明已经成为了男排国家队队长,而且还转了主攻。

原来羊爷爷是队长的师傅。

秦春晓收起手机,一转头,发现秦春风挑眉看着他。

她问:“晓晓,你不是练短跑吗?”

秦春晓叹了口气:“练不了了啊,现在国内没有教练愿意收我。”

秦春风皱眉:“可你明明是清白的,姓吴的衰佬给的东西你一口都没吃过!”

秦春晓双手插兜:“其他人又不是这么想的,姐,田径这块已经没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挺喜欢排球的,如果排球那边有人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抓住的。”他仰头看向不远处百货大楼上的巨大屏幕。

如今还叫梅玄冬的男性站在舞台中央,也唱着一首《风的季节》。

这家伙好像报警把他的赌鬼养父给抓了,其背后的非法赌博团体也一并蹲了进去,虽然舆论不好听,有不少脑残认为梅玄冬果然是“薄情寡义的戏子”,不仅不赡养父亲,还要送对方进监狱,脑子清楚的人却普遍认为梅玄冬做得不错。

虽然我们都是背景板,而且各自的人生波折不断,但还是有好好生活。

就是他看起来又瘦了一点,明明时一米九的大高个,身材却单薄得像是纸片人,好看是好看,腰细腿长的,但秦春晓觉着他俩要是一起站上擂台,对方撑不过半回合就要被抡倒。

微风吹过夏季的街道,秦春风按住颊侧的碎发,面露不忍:“从短跑转项球类运动也太夸张了,而且你的身高也不够,走这条路会很难的,还不如好好读书,练体育赚不了几个钱。”

秦春晓对姐姐竖起大拇指:“不会耽误学习的,我保证。”

排球不仅不会耽误他的学习,还能逼着他从外语学渣变身葡语精通呢。

秦春晓补充道:“而且那个爷爷只是要了我的电话而已,说不定他只是想让我给他孙子做个球友,没其他的安排呢。”

有关这点,秦春风不置可否,她眼睛没瞎,知道那位羊爷爷对自家弟弟的资质十分心动,就像当年的吴教练看到她弟弟时一样。

有人欣赏弟弟当然好,但作为姐姐,她还是觉得那条路实在太苦,付出血泪也未必比得过吃药的运动员,就像市运会时一样,而到了国际赛场上,一个正常人得多吃多少苦才能和那些持有“哮喘”、“多动症”诊断证明而合法吃药的人比?

就算自己一身清白,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教练拉入舆论的泥潭,最后连跑道都回不去。

还是读书安逸。

秦春风还不知道,她弟弟这会儿又开始算省队补贴是多少了,他对自己的能力认知很清楚,只要有人让他试训,他肯定能在省队留下来。

羊栏搀着爷爷走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爷爷一眼又一眼,羊耘横他一眼:“看咩?”

羊栏憋出一句:“爷爷,秦春晓太矮了。”

羊耘:“放心,有的是人不在乎身高。”

给个机会而已,秦春晓要有本事跨过身高的缺陷抓住,那也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羊耘深知,在这世上,很多人就是缺那么一个机会。

就在此时,一条短信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陈爱国:羊哥,听说栏仔今天对付了个后生仔,你看过了吗?成色怎么样?】

第11章抽卡

高叔终于出院了,秦春晓高高兴兴去接人出院,高叔本来还挺感动的,结果就看到秦春晓一脸“我是遵循传统”的表情,拿艾叶在人身上掸来掸去。

他居然还问高叔要不要用柚子皮洗澡,医院旁边永远不缺水果店,进去就有皮厚味酸的柚子买。

高叔:“我是出院,不是出其他地方,身上没晦气,柚子皮就免了。”

秦春晓把高叔手里的包拽自己肩上背好。

一个才住进病房的新病友对高叔说:“高哥,你家孙子好孝顺。”

高叔咳了一声,矜持道:“他不是我孙子。”

他只有俩孙女,如今都在上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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