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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书玉获得尹道元的准许,翌日,在去县学里后就找机会和三个好友说了这件事情,先含蓄一点,没有直接表明老师的名讳,给个提示。
——老师在书画界的名气非常大,声望高,大胆些猜。
书画界有名的大家不少,先别管名望高低,就算是排在末尾的文人画师,最起码也出来过一、两幅还算不错的书法字帖或者画作。
林兴和赵俭两人对这方面不太了解,说不出几个文人画师的名字,全靠关笙猜测。
但是,关笙能说出来的却全都猜错了。
慕书玉表情笑眯眯地一一给予否定。
“不对哦,你们还要继续猜吗?”
“……竟然都不对。”关笙摇摇头,好奇道:“其他的书画大家我也不知道了,书玉,你的老师到底是谁?”
其实有两、三个人名关笙还是清楚的。
可就是太过有名,应该不可能成为书玉的书画老师吧。
慕书玉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兴就凑了过来,两根手指捏着下巴做沉思状,眼睛则眯起盯着慕书玉看,语气怀疑道:“书玉,不过就是一个书画老师而已,你居然还卖上关子了,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慕书玉饶有兴趣地听着,想看林兴能说出什么话来。
林兴:“该不会你的书画老师是简墨先生吧?”
赵俭和关笙闻言,顿时瞪大眼睛。
慕书玉则也不禁挑了挑眉梢,抿嘴一乐,欲要说话。
就见林兴故作深沉的神情一变,陡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到喘气、一边说道:“怎、怎么可能哈哈,我觉得这种事情做梦比较快,逗你玩呢书玉。”
慕书玉:“……”
你行,我还能说什么:)
这种事情对于她,的确是比做梦快些。
谁让她幸运与实力并存。
林兴这个二傻子,慕书玉暗自叹气。
那边赵俭和关笙拍胸口,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赵俭道:“你说话吓死我了,林兴,简墨先生怎么可能是书玉的书画老师呢。”
“这位老先生说不定人在京城,或者游山玩水去了,青州县里又没有什么名山大川,不可能来这儿吧。”
虽说有个栖山,但栖山勉强都算不上名山,也就是在青州县以内比较“人尽皆知”。
林兴嘿嘿坏笑了两声,摊手耸了耸肩膀。
他丝毫不清楚简墨先生曾暗中拜访过自己的父亲,林若。
这事儿不好宣扬,林若就连提都没提,自然不会主动去告诉年龄尚且还不算太大的儿子。
关笙:“所以,书玉我们就不玩猜名字的游戏了,你直说……”
话音未落,学堂的撞铁声却先一步响起,教书先生也随之走了进来,上课了。
县学学生能够课间休息的空闲时间不多,学堂门外悬挂着一块儿铁片,开始讲课前,先生就会敲响。
慕书玉本来想直接说明情况的话语,立即就被吞进了肚子里去。
林兴、赵俭和关笙三人也登时坐回座位。
他们的书案位置都在前排,就处于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一眼望全,实在不好搞小动作。
更何况,慕书玉转念一想,要是真将实情说出,就算还没有讲课,以林兴、赵俭和关笙三、不,关笙可以不算作在内。
以他们两人特容易一惊一乍的性格来说,一旦得知简墨先生真是她的书画老师,还不得控制不住的叫嚷出来。
到时候,没准全学堂的同窗都会被吸引注意力……
不行不行,等散学后再告诉他们吧。
慕书玉做好决定,抬起头认真听课。
终于等到散学了,先生一离开学堂,学生们便解放似的三两结伴往外走去。
慕书玉随即将三个好友叫到角落,避开纷纷离开县学的同窗,表情郑重,把老师的名讳告知了三个好友。
“……嗯,就是这样,林兴你猜对了。”
慕书玉说道:“哦对还有,老师来青州县后,曾经拜访过林叔叔,要走了我送给你的那两幅画,你还想……你们,在听吗?”
看着面前三人略微显得呆滞的目光,和有些恍恍惚惚的神情,慕书玉较为好笑地伸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关笙率先回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蓦然被林兴和赵俭两人的叫嚷二重奏给打断。
幸好现在正值散学,周围既喧哗又热闹,学生们谈天玩耍的声音飘来,霎时将两人震惊的一嗓子给压下,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慕书玉再次庆幸自己及时作出了一个好决定。
赵俭双手捧着脸,声音飘忽:“书、书玉,你没开玩笑?你、你是不是在逗我们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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