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来了来了。
钟离若最先看到玩儿命狂奔的商醉,激动得一把抓住祁楼的手。
祁楼还未反应,悬棺一把拂开钟离若道:来便来了,瞎激动什么?
钟离若被悬棺拂开手才自知失态,急忙忍着兴奋的神色红着脸与祁楼道歉。
祁楼含笑摇头,示意钟离若:无妨!
得了祁楼的回应,钟离若怯生生的看了看悬棺,悬棺一副大人不与小孩计较的模样偏过头去。
钟离若咧嘴一笑,且当悬棺大度不与自己计较了。
随即与温落一道兴奋的站起身,贴在阵前看着里面的景象。
悬棺不屑道:他二人被追得鸡飞狗跳的,你们两小鬼在开心什么?
钟离闻言若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想要替商醉俞昭二人说上几句好听话。
但当他看清二人时,确实也说不出来了,两人皆一身狼狈,不要命似的往外冲。
阵外的众人看清二人时,不管是喜形于色的钟离若温落,还是不露声色关切二人的悬棺与祁楼,
皆收起了欣慰兴奋的情绪,惊忧不已。
两个小孩自然是忧心这身后之物是何等厉害,追得二人一身狼狈的仓皇逃窜。
悬棺与祁楼却一眼看出商醉腑珠未成,这阵怕是出不来了!
祁楼见状腾地一下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悬棺及时的拉着祁楼手臂,轻轻摇头道:先问清楚。
师傅,我出不来啊,快想想办法!
商醉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边闪躲身后凶兽,一边护着怀里兔子,急吼吼的对着祁楼嚎道。
为什么出不来?钟离若与温落几乎同时转身看着祁楼问道。
祁楼无言。
眼看商醉二人将至阵壁,凶兽穷追不舍。
俞昭及时停住了脚步看向商醉,并未独自出来。
商醉并未止步,直直的撞在了阵壁上。
俞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商醉在碰上阵法的一瞬间又被阵法弹了回去,
俞昭大失所望。
阵外众人的心跟着商醉这一反弹,死死的堵在了喉间。
商醉在碰上阵法的一瞬间好似被万虫啃噬,好在只有一瞬间便被弹开。
凶兽已紧贴身后,商醉来不及细想,身子往上滚了几分,与凶兽擦身直接抓住了凶兽的尾巴。
凶兽愤怒,抬起前蹄便要蹦起来,尾巴支得笔直竖向地面。
俞昭见状大惊,瞬间便已明了凶兽的企图,
这凶兽是想要将商醉摔脱在地踩踏他,若商醉当真被这凶兽铁蹄一般的蹄子踩到,恐怕能直接洞穿了他,
那日鬼控城门被一把剑洞穿胸口的商醉还历历在目,今日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俞昭瞬间双目猩红,不容多想,直接闪身上前使出全力一脚踢于凶兽犄角。
凶兽四脚离地被俞昭一脚踢得身子转了方向。
如被击落的鹰脱线飞出,直打阵壁,凶兽尾尖与阵壁相撞。
电光火石之间竟将阵壁破出一条细小的裂缝来,尾巴直打出阵壁。
商醉死死抓着凶兽的尾巴一同被甩在了阵壁上。
身体犹如万蚁啃噬痛痒难忍,正欲放手却随着凶兽尾尖一同被丢出了阵外,众人皆被这一景象惊得倒退半步。
商醉一愣,在凶兽收回尾巴的一瞬间放了手,
直愣愣的看着阵内凶兽,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就出来了!
俞昭见商醉误打误撞被丢出阵外大喜,直接脚尖一点借力凶兽,一步跨了出来。
凶兽还在阵内愤怒乱撞,久久不愿离去。
商醉看着凶兽就在自己眼前半寸距离却无法碰到自己,才如梦初醒般讶异道:我出来了?
悬棺一手扯开商醉胸口的衣衫。
看着商醉心口如火焰一般红火一片,丝丝缕缕四散开来的血线,淡淡的道:别得意太早,出来了也活不长!
俞昭还不曾拉开商醉衣衫看过,这一看瞬间急红了眼。
头一次对悬棺客客气气的道:前辈,可能帮他炼化腑珠?
自然可行,但并无甚用。
悬棺说罢便缓缓伸出手指点在商醉胸口,两股赤色相撞,商醉心口散发出去的血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
俞昭注视着商醉的变化丝毫不敢大意,直到悬棺收回手指。
俞昭看着商醉心口依旧赤红的一片,迟疑半响,开口问道:前辈,这
这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将他体内腑珠炼化,不能将他被灼伤的心脉修补好,我可不是神医。
俞昭闻之色变,刚想要开口。
商醉安抚性的握了握俞昭的手,勾着嘴角问道:腑珠炼化,我明显感觉舒适了不少,这心脏少了半块儿,也无伤大雅吧?
祁楼转过脸去不看商醉,悬棺甚为不喜祁楼的优柔寡断。
直接替祁楼说了出来:一时半刻无伤大雅,等你心脉尽数腐烂,那便难登大雅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了,若你能将这腑珠灼烧的焰火归为己用,或许有救,若没这个本事,来日你便是从内到外化为灰烬。
悬棺说得轻飘飘的,众人全都听得锁紧了眉头。
半响俞昭才颤着嗓音问道:敢问前辈,如何将这焰火归为己用?
悬棺一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道:我也不知,凶狌有智,腑珠亦然。
如今腑珠是炼化了,可先前它释放的焰火灼烧需得你自己去悟,去融合。
说到此悬棺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如何融,我也不知,不如谁叫你来的,你便回去问问谁。他既叫你来,定然也能知道出了状况如何解。
悬棺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愁眉苦脸,怎就忘了还有个师祖在乱葬岗。
悬棺一席话,让俞昭从绝望的深渊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立刻扶商醉起身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祁楼担忧商醉,自然也觉得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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