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此刻跃出水面的就有好几只,那水面底下岂不更是群魔乱舞。
师傅,你们这是捅马蜂窝了吗?商醉眼睛都瞪直了,看着两人这一出玩儿命逃亡的画面,惊得不由自主的往玄潭边走了两步,看着多得挤不开的怪物在水下焦躁乱窜,简直一阵头皮发麻,幽幽发出感叹。
不待祁楼回答,俞昭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里暴躁的怪物问道:这便是血雕?
血雕不适陆地,只能在水里猖狂,祁楼与悬棺被追得差点断气儿了才终于逃出生天,刚落地祁楼便迫不及待的伸手摸了摸怀里腐莲,当手指触碰到腐莲温凉的触感,才轻轻松了口气,回过头缓缓回答俞昭道:是。
商醉站在岸边欣赏了一会儿水里跳脚的血雕,饶有兴致的转身看向刚出水的二人,正欲开口,便看见悬棺背后撕裂的伤,一瞬间收起了满脸的嬉笑,正了脸色严肃道:你被咬了?
悬棺侧了侧身子,将伤口避过商醉的视线,故意道:怎么?心疼我?
商醉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被悬棺这样一说,竟毫无来由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的便瞅着眼偷瞄俞昭。
果然!俞昭眼内有火,虽说俞昭是安安静静的立在原处,眼眸里也没有血光涌动,但他死死盯着悬棺的眼神,商醉一眼便能看出火苗来。
商醉准备甩锅,清了清嗓子揶揄悬棺道:你若能坐上师娘的位置,那我心疼下老人家倒是无可厚非。
悬棺闻言立刻乐了,笑得暧昧至极的看着祁楼道:师傅,我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祁楼颇有些不自然,转身避开悬棺,冷冷的道:闭嘴!
悬棺笑意更深,挂着笑痞气的盯着祁楼,见祁楼越渐不自在的模样又故意道:你徒儿关心我的伤,不如你告诉他我如何伤的?
祁楼想到二人水下亲吻的画面不由得有些耳根发烫,白了悬棺一眼便不再理他,随即从怀里拿出腐莲递给俞昭道:替混小子处理伤口吧。
俞昭见祁楼递来腐莲,心下激动不已,一个健步垮过去,小心翼翼接过腐莲捧在手里,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好似动动手指这腐莲便会化了一般,激动了半响才道:多谢师傅。
祁楼摆手。
悬棺故作委屈道:师傅,你怎如此偏心,我也为你受伤了。
悬棺如是一说,俞昭捧着腐莲愣在原处,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众人均齐刷刷看向祁楼,祁楼尴尬不已,若当真不管悬棺,未免过于过河拆桥,可若搭理他,又不知会说些什么胡话出来。
祁楼正举棋不定,却被众人直勾勾的盯得颇有些局促,羞恼道:我有预留,你转过去。
祁楼说罢直接推过悬棺背对着自己,从怀里取出一朵腐莲摘下一片,覆在悬棺伤口处,用指腹轻轻揉搓,悬棺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果真奇效。
俞昭激动不已,捧着腐莲爱不释手,对商醉道:商醉,来!
商醉一挑眉,乖巧的哦了一声便开始脱衣衫,故意道:我浑身都是伤口,待我先脱了衣衫。
俞昭见商醉竟然要在众人面前脱衣服,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提过商醉,一个虚晃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留一众不明就里之人大眼瞪小眼。
钟离若看姚离,姚离冷着脸盯着俞昭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将俞昭对商醉的在乎都看在眼里,阴着眸子愣在一旁,脸色难看得可怕。
姚离这种被碗口夺食的神情太过明显,悬棺见状咧着嘴角对姚离道:小朋友,看中的人为何不去抢呢?暗自神伤有何用?
悬棺话音未落,姚离瞬间转头阴恻恻的盯着悬棺,悬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直视着姚离,笑得邪魅戏谑。
钟离若对悬棺的话颇有微词,一口气憋在喉咙出不来,同行众人皆知姚离对俞昭情难忘却,大家都默契的不在姚离面前提及此事,想不到悬棺却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怂恿姚离去抢!!
钟离若虽然害怕悬棺,却也梗着脖子,磕磕巴巴道:前前辈怎么如此怂恿阿离,我兄长他二人已是成过亲的夫妇,您这样说
成亲?悬棺诧异,不待钟离若说完,惊问出声。
对对啊,天下人皆知他二人已结发相守。
悬棺感叹:倒是我在这山里太久孤陋寡闻了。
钟离若见悬棺刚才还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这一句话的功夫,便引得他自哀自叹,顿时又惶恐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惹了他的伤心事,慌得不知所措,悄悄抬眼看祁楼希望能得到祁楼的解围,结果祁楼靠在一旁看着手里腐莲看得出神,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意思。
钟离若只得清了清嗓子,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道:前前辈,我们去寻腑珠,您还会与我们同去吗?
腑珠?
是啊,怎怎么了?钟离若见悬棺听见腑珠二字,本是躺在地上却立刻坐了起来,顿时跟着一阵紧张,祁楼也缓缓放下腐莲,不解的看着悬棺。
悬棺噗呲一声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祁楼,悠哉悠哉道:倒也无事,他二人便可取得。
钟离若松了口气,嗔怨道:那,那您如此大反应,我还以为很是凶险呢,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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