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叔三口两口吃掉一个包子:好吃好吃,东东你从哪里学的,这味道可不比百味斋的差诶。
话一问出口其他人也看向了东东,这么小的孩子会做饭的已经很少了,还做的这么好吃,更何况他以前都是沿街乞讨,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学厨呢,难道是他被拐卖之前亲生父母教的?可还那么小。
言西平也好奇的看着罗东东,以前自己也问过这件事,不过东东神秘兮兮的就是不肯说,现在趁他的小,没准还能问出来,以前每次吃东东蒸得小笼包都会好奇上一次。
罗东东抬头看看大家期待的目光,怯怯的说:我答、答应、不说、不说。
你还真是...遵守诺言啊。言西平郁闷的坐到位子上,顺手把罗东东也拉到自己身边坐好。
罗东东见言西平失望的样子有些犹豫,西皮哥哥好像很想知道,可以自己答应过那位大叔不说的,这可怎么办喔。
言老爷子见罗东东纠结为难的样子索性打个圆场阻止再问下去:你们真是的,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来来来,坐下吃饭。
言西平夹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三口两口吃掉,满足的拍拍肚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东东病危住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好久没吃过了,其实自己这么多年吃过不知道多少好东西,但是这个味道已经是自己心里最难以忘记的美味。
如果是个成年人做这个动作可能还没什么,偏偏言西平还是小孩子的样子,这副表情再加上这个动作滑稽的不得了,言家的几个大人忍俊不禁,只有罗东东和言西平在状况外,完全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
罗东东在人贩子老窝里求生那么久,早就养成了不懂就不要问的习惯,反正也想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想,索性就不想,抻了抻言西平的袖子:西平哥哥,吃。
恩,好。言西平也撇开疑惑大口吃包子,好久没吃过了,越吃越香,他夹了个虾饺给东东:你最爱吃的虾饺,快点吃。
谢谢,西皮哥哥。罗东东埋头吃虾饺。
于是等大家笑完小包子已经全进了言西平的肚子,罗东东人小力气小,言家早餐花样又多,所以他做的不算太多,除去已经被吃掉的那些,剩下的本来就没剩几个,再加上言西平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岁,几个小包子轻松搞定。
言小叔见状说道:我说小西啊,你这嘴也太快了点吧。
没有啊,我吃也没拦着你们吃啊,自己不吃又怪我。言西平把剩下的半个小包子吃完,又趁最爱吃虾饺的小叔没注意的空当把虾饺拨了一大半到东东的盘子里,把剩下的几个放到言小叔面前:喏,快吃快吃。
言小叔跳脚:卧槽,你还是不是我亲侄子了。
言老爷子顺手拎起手边的瓶子砸过去:混小子怎么说话呢,一天到晚的没个正经。
言小叔摸摸被砸中的脑袋不满的说:爸,您这动不动就砸我头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砸傻了怎么办啊。
言老爷子冷哼:你本来也不聪明,我生了四个儿子就你最没出息。
四个儿子也都是我妈生的,您又不会生。言小叔嘟嘟囔囔不敢大声说,不过还是被言老爷子听的清清楚楚,另一个瓶子砸了过来。
言小叔头一偏躲过去,拍拍胸.脯,还好躲得快。
罗东东把掉在地上的两个瓶子捡起来摆回原处,言小叔叫到:小东东啊,你这是帮我爹揍我啊!
啊?罗东东没明白,歪着脑袋看言小叔。
下一秒言老爷子就用实际行动为罗东东解了惑,拎起摆回去的瓶子又丢向了言小叔,罗东东本能的躲到言西平身后,自己好像真的好心办了坏事,会不会挨揍啊。
爸!言小叔要崩了,自己是老来子,外公外婆老妈和兄长们都把自己宠上了天,偏偏老爸以揍自己为乐,自己的成长之路好艰难。
罗东东有些胆怯又有些羡慕的看着那对父子,以前他看见别的父子也会想象自己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象过父亲会找到自己把自己带回家,这些年失望积累下来他已经不再想那些缥缈的希望。
言西平摸摸陷入忧郁状态的小孩儿:吃饱没?吃饱了带你去检查身体。
罗东东摸摸肚子说:饱。
言西平鼓励他说:你要说‘我吃饱了’,来,说一遍。
我、吃、吃...罗东东抿抿嘴不说话了。
言妈妈劝道:说不好就不要说了,以后慢慢会好的。
不行,东东以后是要唱歌的,说话的问题一定要解决。言西平对于这件事非常坚定:东东乖,慢慢说,一定要说完。
我、吃、吃、吃饱、了。罗东东终于完整的说完很是开心,笑弯了眼睛。
言西平摸摸他的头说:东东乖,记得以后要多说话,你以后是要当大歌星的,不能不敢说话,有不懂的就问出来。
恩。罗东东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努力做到。
言西平还不知道,此时的罗东东把他的话当圣旨,所以当他发现罗东东变成一个小话痨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导致的。
第6章检查身体
言州带着言西平和罗东东到了圣亚医院,进了院长室一阵拳打脚踢,一个眼角淤青了一块的男人带着罗东东走了出来,边走还边交代:听阿州的意思你以后就要住在言家了是吧,叔叔给您说啊,一定一定不要学了言家人的无耻,最最重要的就是防火防盗防言州。
罗东东的词汇量有限,无耻是什么意思他明白,防火防盗他也明白,但是为什么要防言叔叔呢,他记得言西平告诉过自己不懂就要问,于是抬起头问:为什么要防言叔叔呢?言叔叔很好啊。
哎呦,正所谓呢,听人劝吃饱饭,听刘叔叔的话没错啦。
罗东东不信,要真是听别人的话就能吃饱饭的话,那为什么大家都听三爷的话还都饿肚子呢,他没再反驳,只是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刘长威暗自点头,这孩子不错,知道记恩,起码现在看来言州不会养出一条白眼狼,他把罗东东交给各个科室的主任,让他们带着罗东东做检查,自己就坐在主任的椅子上给言妈妈打电话打听罗东东的事。
院长办公室里言西平拿着从小护士那里要来的红药水帮言州擦拭伤口:爸,都几十年了,您怎么还跟刘叔叔一见面就打啊。
几十年?言州失笑道:你才几岁啊张口就几十年,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老成,当心将来娶不到媳妇儿。
我!言西平抿抿嘴,自己还是会动不动就出戏,这样早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自己得快速适应已经回到小时候的事实,最起码要时刻记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二十五岁的言西平。
言州见儿子的脸色不大好以为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连忙补救道:爸爸乱说的,我儿子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儿,来来,快给爸爸上药。
言西平心里不以为然,拿起棉球继续给父亲上药,只是现在东东还小,自己什么都不说而已。
言州伤口疼但是心里美,自己抱得美人归,长威那个小子也就只能拳头出出气,媳妇儿没捞到有屁用。
言西平见父亲这个样子倍感无语,父亲和刘叔叔从小打到老,老妈也算的上红颜祸水了,啊不对,不能这么说自己的老妈,老妈那是红颜真绝色,但不是祸水,谁能娶到自己老妈那是祖上烧了高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