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仗打不得,这等平原之地,没有骑兵如何能挡得住贼军。”
“也不是打不得,若是楚王殿下肯率部出击,以神骑营的实力未必就不能一战。”
“也是,这等时候还是得看楚王殿下的。”
形势如此之严峻,一众将领们自都心去嘲笑那率先站出来提问的刘姓将领,而是私下里纷纷议论了起来,绝大多数将领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坐在帅位下手第一位的大皇子萧如峰身上,都想看看大皇子萧如峰会不会主动站出来领受了这个艰难比的重任。
众将们的议论声虽然不大,可对于身为一品高手的萧如峰而言,却是能听得清楚比,更能感受得到诸将投过来的眼光之热切,然则他却不敢也不能站出来领了这么个任务,姑且不说对吐蕃骑兵军的忌惮,也不说对兵力对比的极度劣势心存畏惧,便是他身上所负有的特殊使命就注定了他法去领受这么件几乎是必败疑的战争,故此,面对着众人的瞩目,萧如峰也只能是闭上了眼,索『性』来了个充耳不闻。
“何人敢去一战?”雷虎见众将议论了半天也没人敢站将出来,不由地便是一阵火大,忍不住断喝了一嗓子,将诸将的议论声全都压制了下去。
死寂,一片的死寂,这帮将领们大多来自各州,都算是一方之大员,虽大多不曾与吐蕃军交过手,可却没少听说过吐蕃军的强悍,在这等平原之地上,谁也没把握挡得住吐蕃骑兵的强袭,自是都没那个胆子去领这等必败疑的任务,再一看连一向自命勇武的楚王都没吭声,一众人等自是更不敢吭气了的。[
“父王,雷叔,孩儿请命一战!”一片死寂中,萧畏站了出来,一躬身,对着端坐在帅位上的项王萧睿行了个礼,高声请命道。
“看,是燕王殿下,哈,那应该能成!”
“没错,听闻去岁燕王殿下可是以五万破了三藩二十余万大军的,了不得啊,后生可畏也!”
“我看不见得,去岁那一战打得倒是不错,可那是有临淄万大春牵扯了对方的主力,此番可就难说了,一个字——悬!”
萧畏一站将出来,项王尚未表态,下头的诸将们倒是『乱』议了起来,说啥的都有,大体上看好与唱衰的各占一半。
“嗯,尔能胜否?”项王没有急着表态,而是任由众将们『乱』议了一阵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道,此言一出,诸将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全都聚焦在了萧畏的身上,内里的怀疑意味浓烈得很。
能胜否?这个问题萧畏在心中早已算了好几回了,答案是没底——兵法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很显然,萧畏目下就处于后一种状况之中,不说了解吐蕃军的虚实了,便是对即将领到的部队也一样是两眼一抹黑,在这等情形之下,要说能必胜,那绝对是天方夜谭的事儿,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吐蕃军同样不知晓官军的虚实,这一仗也不是完全没有打头,再者,萧畏对于在军中竖立自己的威信乃至扩张一下军中的实力也很有兴趣,其三,此战势在必行,若不能挡住吐蕃大军,势必会影响到大决战的顺利进行,在这等情况下,萧畏实没有退缩的理由。
“回父王的话,孩儿不敢言必胜,却敢言不让胡马越雷池!”面对着一众将领们的怀疑目光,萧畏亢声回答道。
“哦?”项王还是没有表态,只是轻吭了一声。
“孩儿愿立军令状!”眼瞅着自家老父似乎有些子不放心,萧畏牙关一咬,抬起了头来,目光炯然地看着项王萧睿,语气坚决地说道。
萧畏此等豪言一出,所有人等的目光全都转向了沉『吟』不语的项王身上,都想知道项王究竟会有个怎样的决断,一时间满大帐里静得很有些子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