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恭敬地站在床边:您也一样,少爷。
布鲁斯看了老管家一眼。
尽管,阿尔弗雷德现在很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讨论这些事,但面对布鲁斯,他还是如实道:纽约的那群超级英雄们原本打算在宋墨醒后的第二天顺势登上天宫星系,不过他们现在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布鲁斯咀嚼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炖到化开的蔬菜后:为什么?
阿尔弗雷德:因为宋墨那里出了一点小状况。
布鲁斯再次皱起眉: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没事是一回事。老管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措辞,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多做形容,而是道,他还在纽约,您可以亲自去看看他。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说完搬开了小方桌的男人,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在您养好伤以后。
布鲁斯下了床,几乎缠满整个胸口的绷带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迟钝: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阿尔弗雷德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布鲁斯换了衣服,套上外套,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说:那场爆炸毁了半个曼哈顿,少爷。
布鲁斯脚步一顿。
我没有办法想象当时处在爆炸中心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依旧站在原地,他背着光,背脊依旧挺拔不见半点老态,但发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就是他已经是迟暮之年。
从您在韦恩庄园哭的第一声开始,我就在照顾您,少爷,您的三餐,庄园的卫生,蝙蝠洞的日常维护,我可以帮您包扎,接骨,缝合伤口,但是我不想有一天
我还要亲手埋葬你。
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
他在上一次听到阿尔弗雷德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他父亲的坟前。
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指的不是他救了宋墨这件事,或者说不止这一件,他这么多年的胡作非为似乎终于压垮了老管家强壮的神经,但是。
很多事情没办法避免,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发自内心道,我很抱歉。
您不用跟我道歉,少爷,那些子弹,刀刃和炸药并没有打在我的身上。
老管家表情平静地收好了方桌和餐盘,不再说话,沉默地掏出了口袋的车钥匙走进了车库,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样,用一种我再也不想继续下去的口气抱怨着布鲁斯韦恩现在在做的事,然后在抱怨过后又任劳任怨地帮他做着一切。
这让布鲁斯韦恩感到愧疚。
这种愧疚一直持续到阿尔弗雷德从车库里开出来一辆纯白色豪华版加长林肯,并且车头还非常高调地用黑色钢琴漆写着布鲁斯韦恩的花体字以后。
布鲁斯.韦恩:
老管家坐在驾驶座上:注意您现在伤员的身份,少爷,从纽约来回五个小时您不可能都坐着。
于是,两个半小时后,一辆纯白色的加长林肯停在了一片废墟的复仇者联盟大厦旁边,同样被炸烂但好歹因为层数比较低而幸存下来而且在经过了三天修复以后完全能住人了的复仇者会客楼门口。
刚好站在楼下亲自修复复仇者联盟大厦断裂金属地基的纽约首富,站在一片废墟前,看着那辆停在他面前的车。
托尼斯塔克:他来砸场子的?
托尼斯塔克:贾维斯,把我车库里所有加长版的车都开出来,还有那辆特意为我改装的加长悍马。
贾维斯:恕我直言,Sir,您车库里的车已经被炸完了,不过您马里布海的别墅里还有几台十年前的奥迪,只是开到这里还需要一点时间。
托尼.斯塔克:
作为纽约首富,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第101章
我以为你起码还要躺上一星期才能起来。
尽管心里和表面上都不欢迎这个客人,但作为这栋大楼的主人,托尼斯塔克还是起码地跟布鲁斯韦恩说了两句话:来接人?
、
男人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嗯。
斯塔克摘下手上戴着的钢铁手套:跟我来吧,他在四楼。
两人走上楼梯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其他成员还在进行他们大概会持续一周的战后总结,看到布鲁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并不是所有复仇者们都像斯塔克这样了解布鲁斯韦恩的另一个身份,他们对他的认知大多都来自各种花边新闻和杂志封面,尤其现在还是战后的敏感时期。
没必要这么紧张,他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
托尼斯塔克拍了拍站在半路的雷神的胳膊:神盾局的审问出结果了吗?
娜塔莎靠在落地窗边的木桌旁,他冲布鲁斯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钢铁侠:天命的总指挥官可不是什么关几天就能招供的小角色。
斯塔克顺手拿起楼梯边桌子上放着的那包柠檬片:那就给她看点更厉害的。布鲁斯之前不是研究出了那种能让人在一秒之内体验连续生十个孩子的超级阵痛药剂吗?
说完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哥谭首富:我可没说你,我在说我们的布鲁斯。
静音玩着超英消消乐的巴顿抬起头:在这之前我以为你是个从不对女士下狠手的人。
托尼斯塔克:那要看是什么女士,没准这种一剑把人劈成两半的女士索尔会喜欢。
雷神:不奥丁之子不喜欢。
钢铁侠仰头把袋子里的柠檬片倒进嘴里,然后再次拍了拍索尔的手臂:开你们的会吧。
说完,在身后的另一位首富开始不耐烦之前,抬脚继续往楼上走。
我不知道你管家有没有告诉你。斯塔克顺手把柠檬片包装丢进楼道的垃圾桶里,那个孩子现在的状态并太正常。
布鲁斯皱了皱眉:没有。
斯塔克:那你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说着走上三楼,刚踏上三楼地砖的时候,布鲁斯明显地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楼梯通道不是封闭的空间,就算隔音效果再好起码也多少能听到一点二楼的复仇者们讨论的声音和大楼外参与曼哈顿灾后重建的各种大型机器发出的杂音,但他什么也没听到。
安静得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两人一直走到四楼,停在了某个房间门口时,这种压抑的静谧感达到顶峰,让人本能提产生不适。
gu903();我们早上的时候就叫泽维尔学院的教授来看过,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托尼斯塔克握上门把手,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