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长官单手扶住了那名研究员:谁要杀你?
带着口罩的研究员眼底满是惊恐:小丑,是小丑和他的手下!
长官立刻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研究员身上的伤,锯齿形的伤口,四周还泛着阻止血液凝固的金属粉末,确实很像联合军特质的单兵作战匕首划破的。
研究员还沉浸在恐惧中,说话也说得乱七八糟。
他们穿着联合军的衣服,小丑穿着联合军的衣服,他要杀了我,他说我撞破了他的行动,他要杀了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长官!受伤的研究员紧紧抓着长官的手臂,我好疼,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后面那句话已经带上了哭腔,巡逻兵的视线从他胸前美科院的牌子移到他的脸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被泪水浸湿,恐惧掺杂着信任。
即便对方是美科院的人,巡逻队长官还是心软了。他吩咐身后的士兵:把他带去医疗室。
等士兵带着受伤的研究员离开后,身边的人都看向长官,他们在等他的一个指令。
那个研究员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可怕的,假如小丑真混进了联合军,那他们允许联合军进入穹顶监狱的做法或许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
第三小队,集合五十层以下所有部队拦截剩下的联合军进入顶层!
防爆组,后勤组,飞虎突击队,跟我去支援顶层巡逻军部队!
队长,总指挥部传来消息,有人入侵了监狱的内部系统,整个监狱的监控都被黑掉了!
重启需要多少时间?
那个人在我们系统里安装了反入侵系统,全部完成破解至少需要十分钟!
是小丑。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巡逻长官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看着闸口电梯上依旧源源不断涌入顶层的联合军,那种无从下手毫无头绪的无力感让他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不止一个人,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个能力在我们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混入穹顶监狱,他一定计划了很久。
从通讯器那里传来顶层巡逻官的消息:我们在电梯里发现了四十九具被抢走作战服的联合军。
巡逻长官紧皱眉头。
是了,刚才那个研究员说小丑和他的手下们。
所以,比一个坏蛋混入联合军还要坏的消息,就是至少四十九个人混入了联合军,并且人数只多不少,这样就算联合军自己想把他们连根拔净,也需要不少时间。
巡逻长官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转头跟副官道:报告上级,就说小丑和他的手下混入了联合军。
副官犹豫道:不先找联合军他们求证一下吗?
你觉得我们找他们求证他们就会协助我们?巡逻长官冷笑一声,不,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是我们想把他们赶出监狱的方式。
说完以后,巡逻长官愣了一下,接着恍然道:是啊,为什么要去求证呢?
我们正需要一个把那群联合军驱逐出监狱的理由,不是吗?
舰长,顶层的神盾局巡逻军已经和联合军对上了。
二代小丑成竹在胸:他们早晚要对上的。
你说什么?
医疗室里,长相甜美声音温柔的急救护士小姐听见研究员的低声细语,笑着问了一句。
没说什么,女士。艾瑞达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急救护士,伸手正了正胸口美科院的名牌,只是觉得您连美科院的人都能这么悉心治疗,您是一个好人。
急救护士笑了一声:什么神盾局美科院,在我这里你们都是伤员。
她继续剥离着研究员大腿上被血液黏住的布料: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他们真是太惨忍了,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一定很
护士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因为在她彻底剥离完黏在研究员枪伤处的布料后,她看到的不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是一个已经快漏干了的小型血袋。
怎么、怎么回事
她愣在了原地,缓缓抬头。
她看到了一张完全把头顶灯光挡住了的,小丑的脸。
小丑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我可是个绅士。
半分钟后,艾瑞达看着镜子里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护士,自信地拢了拢胸前的两团医用棉花。
我是不是该涂个假睫毛比较好?或者去弄一顶假发?
邦亚: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舰长。
好吧。
艾瑞达有些遗憾地看了镜子一眼,走到床上被小剂量昏睡剂迷晕,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护士旁边,拿走了她的急救包,转身锁上了门。
坐上目前唯一没有被联合军占用的医护人员专用急救电梯,正式踏足顶层以前,艾瑞达看着电梯镜子里戴着口罩,尽管眉眼精致,但还是因为没有假发而显得有些中性的护士小姐,只能在可惜中自我安慰道。
至少比我养父曾经那身护士打扮好看多了,你觉得呢?
邦亚:
穹顶监狱顶层,这绝对是监狱建成以来最壮观的景象。
即便最后被强制留在电梯外也依旧涌上来接近两万人的联合军对上穹顶监狱顶层的全部守备兵力,原本面积极大极其空旷的大厅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个方想进总指挥室,一方极力阻止,并且双方都一口咬定小丑混进了对方阵营。
没人愿意后退一步,局面就这么僵持在了当场。而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就是
身在穹顶监狱最顶层的二代小丑觉得轻松得仿佛在逛韦恩庄园的后花园。
哈利·奥斯本被关在穹顶监狱最高等的绝密级牢房,那是一间原本为了关押毒液而建造的牢房,周围是由斯塔克工业提供目前全球硬度最高的透明金属建造的墙面,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台装满了美国队长二战时期留下的珍贵健身录影带的投影仪,所以犯人在得到相对舒适安稳的监狱生活的同时。
失去了他所有的隐私。
里面的生活没有昼夜,头顶的生物拟台灯二十四小时都像太阳一样照亮整个房间所有角落,罪犯无法逃跑,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是哈利·奥斯本被关进监狱的第十天,或者说是第二十天,他不太清楚。
就在他从床上睁开眼,无视了桌上给他准备好的晚餐,像以往每一天一样拿起房间里唯一一本读物反复阅读,一边暗骂奥斯本制药那群见风使舵的蛀虫高层一边想办法逃跑的时候,一道粉白相间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转角处。